说毫 无用处。 今天也毫不例外。但他还是将手中这本华严经从头翻到了尾,直至后半夜,他才放下经书。 而手边的那卷柔软丝帕,他再没动过。 兴许是睡前那本华严经起了作用,他今日入睡的很快。 夜色寂静。 房内针落可闻,博山炉徐徐燃着轻烟,烛火晃动,紫檀方桌上有几分凌乱的置放着各式公文。他半躺在木椅上阖目养神。 直到一只细长的腿屈膝落在他的腿上,狭小的空间容不下两人,她的动作带落一地信纸。 信纸字迹凌厉,被她踩在脚下。少女玉足白净盈润,似乎一手可握。 她自然而然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用那丰盈嫣红的唇瓣去蹭他的下巴。 茉莉香铺天盖地。 他抬手掐住她的大腿制止她的动作,抬眸,对上一双熟悉的含情目。少女长发及臀,那身藕粉的衣衫松垮的挂在身上,内里的瓷白欲露不露。 她无视他的制止,跨坐在他身上,弹润的触感再次落在他的腿间。他的手还落在她的腿上。 少女动了动自己的腿,不知羞耻的靠在他的肩膀,用谢韫熟悉的语调跟他说:"谢韫,你掐痛我了。 她的声音格外清晰,听着可怜极了。 谢韫松开手,女孩赤.裸的大腿上赫然一道浅红。 她双足悬空,细白的小腿轻轻晃动,双眸眨动,长睫扫过他的侧脸。谢韫不由自主低头避开,却在薄纱堆复中,看见了那颗小小的红痣。 它在那危险的地方,强硬的吸引他的目光下移。 桑窈似乎注意他的目光,扶着他的肩膀微微挺起腰,红痣出现在他面前。挺翘的唇带着水光,她问了他一句话。 但谢韫听不清楚。 继而,她贴近了些他,将红痣送予他唇边。万般虚妄。 简肃的房间忽而破碎。 禅房内唯有月光落入。 桌面的佛经仍置于原位,被揉皱的粉色娟帕在佛经一侧,霜华无声,攀附而上。 ★ 第二日一早,桑窈就被古朴又悠长的晨钟声吵醒,她睁着眼睛缓了会后,慢吞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穿上鞋子,然后打开了房门。 清晨雾气未散,谢韫为她寻得的住处地处偏幽,这儿倒是没什么人,只是这儿终究不是她应该睡得地方,省的有人起疑,所以她还是应该回到她跟明融的房间。 她轻轻的关上房门,一路上一边凭着印象,一边问路过的小沙弥,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走到房间门口。 房门仍在紧闭。 桑窈站在门前,久久未曾推门。 她趴在门边听了听,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走了没。应当走了吧,天都亮了,这要是不走,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只是去诵经了,又不是死了。 站在房门前犹疑的半晌,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桑窈吓了一跳,匆忙回头,看见一张带着异域感的脸。 男人一双黑眸锐利深邃,看着她道: "怎么不进去?" 桑窈想起来了,是戎晏。 陆荔的好朋友。 桑窈不知道戎晏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屈膝朝他行了个礼,然后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躲开了戎晏的手。 戎晏身上的气质太过凌厉,桑窈不喜欢这样侵略感太强的长相,这样紧紧盯着她时总让她觉得有点害怕,而且还很不舒服。 戎晏注意到她的动作,他面色不改,道: “我是去找殿下的,路过时看见你站在门口犹疑不定,就过来问问。" 桑窈哦了一声,道:“多谢小侯爷关心。” 戎晏又道: “这里头还有人吗?” 桑窈点了点头,道: "明姑娘在里面。" 她解释道:“我昨天晚上…因为要去诵经,今早才回来,就担心明姑娘还在睡。” 戎晏了然的点了点头,道: “要不桑姑娘你直接敲门吧,明融应当不会生气。” 桑窈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听见明融这两个字总觉得怪怪的,她说不上来。戎晏又道: "这个时辰也该用膳了,你可以叫她起来用早膳。" 桑窈嗯了一声,道: "好,多谢小侯爷。" 戎晏仍未离开,她盯着少女精致的脸,别具一格的美艳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他道: “谢我做甚。” 桑窈不知道还能接些什么,一般说到这戎晏不是应该自觉走了吗,他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