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就跟太子定了婚约。 曾经她跟李瑶阁还没撕破脸时,李瑶阁同这个叫明鼎的关系就很好,两人兴趣相投,性子也像,再加上明融的身份地位比之李瑶阁要高的多,所以李瑶阁对明融总是十分热情。 那时桑窈只觉得明融是个眼高于顶谁都不想搭理的大小姐,万万没想到竟还有这一面。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俩既然能在公主府睡,就证明那个男人今天肯定也来参加赏花宴了。 但是这范围太大,不好排查。 到底是谁呢? 首先排除谢韫。还有杨温川。 她的脑袋只能想那么远了,她真的会睡不着的。 纠结了半天,她又慢吞吞朝谢韫挪了过去,然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谢韫,求求你了,跟我说说吧。” 谢韫瞥她一眼。 然后移开目光,慢声道:“不是不理我吗。” 桑窈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谢韫停住脚步,对她道:“真想知道?” 桑窈点头如捣蒜。 男人面容清隽,看着她缓声道:“准太子妃红杏出墙,这是杀头的大罪。不管是她,还是那个男人,他们俩的事一旦败露,轻则阖府抄家,重则满门抄斩。” 桑窈的表情僵住了。 她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他又慢条斯理的继续道: "所以此事的严重性不必我多说。我可以告诉你,只是将来但凡你被他们看出一点马脚,你,你的姐姐,你的父亲———" “等等!” 桑窈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所有的好奇心都轻易被谢韫这一段话扼杀,她严肃的摇了摇头,道:“我突然不好奇了,别人的事跟我无关。” 说完,她对上谢韫的目光,小心道:“你知道了,你就不怕吗?” 谢韫摇了摇头:“相比之下,我觉得他们应该担心一下自己。” 他说的对。 r />但桑窈多少被他拽到了,不太开心。 说话间,两人已经踏出了朱红色的大门。 和来时一样,她们走的是南门,大门后有一条长的甬道,穿过这条甬道,就算是彻底出了公主府。 才走出一步,原本守在大门旁的公主府仆役便出声道:“敢问可是桑姑娘?。” 桑窈愣了一下,看了过去,问:“是我,有什么事吗?” 那名仆役转身拿了把伞,弓身递给桑窈,道:“是杨大人临走时见天色异常,特地将伞留在奴才这,嘱托奴才见到您时交给您。” 如今虽风雨已停,这伞也不适合留在公主府。 其实倘若当时她没有被长公主召见,算着时间,杨温川的伞还真的会排上用处。 她会随同众人一起离席,走到这条长长角道时会会赶上暴雨,至少能为她遮去一些浪狈。 桑窈接过伞,道了一声谢谢。 心中对杨温川的好感又添了几分,她朋友不多,也少有人会这样关心她。 谢韫馏一眼她手里的伞,继而缓缓道:"你该不会以为就这把破伞,在方才那样的大雨里,真能起到什么作用吧。” 桑窈捏着伞璧,道:“那也总聊胜于无。” 谢韫嗤笑一声,不做评价。 就她这小身板,能在那样的风雨中拿动这把破伞才怪了。 桑窈叹了口气,道:“就是还得想个办法还给他。” 听桑窈说他,谢韫耳中不由自主浮现了那句清晰的呼喊。 阿川哥哥。 想想就恶寒,她到底怎么喊的出口的。 “见到你的阿川哥哥你不开心吗。” 谢韫说话向来喜欢夹杂几分嘲讽,桑窈早就习惯了,她低声反驳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同杨大哥就是朋友。” “这会怎么又杨大哥了。” 桑窈眉头一皱,道:“你怎么——” 话说一半,桑窈顿住。 她看向谢韫的目光渐渐变的复杂,她缓缓道:“你不会是嫉妒了吧。” 谢韫: “…?” 她最好知道自己这话有多离谱。离谱到谢韫连反驳都觉 得可笑。 桑窈只当他是默认,想了想,也理解他的心情,心下不由原谅了他嘴上的冒犯。 她道:“你可别想多了。” “我为什么要想多。” 桑窈不想戳破他,像谢韫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自尊心比别人强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