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鼻音,与百转千回的尾调。谢韫觉得自己耳膜震荡。 他对此无甚经验,但他想了想,猜测这大概就是传言中的撒娇。 很诡异。也很陌生。 房内未曾燃香,可谢韫又闻到了那股清浅的茉莉香。 她像一只被淋湿的漂亮小猫,在潮湿的春日里被遗弃,小心的缩在屋檐下,对着素不相识的行人喵喵叫。 柔弱,又出乎意料的大胆。 不过话说回来,她为什么那么爱哭。每次见面都在哭。 她是水做的吗? 见谢韫不曾出声,少女抬起雪白的小脸,红唇U嚼着,既委屈又不满的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谢韫唇角绷直,眸中没什么情绪,他缓缓抽出自己的衣袖,然后同桑窈拉开距离,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她,双腿交叠,缓声道: “你来这儿就是跟我撒娇的?” “.....”什么鬼东西。 撒什么? 他是不是又在偷偷想什么下流东西了? 桑窈的眼泪憋回去一点,鼻音未退,她道:"我没有。" 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语调。还不承认。 谢韫目露不满: “你能别这么哼哼嗳爱的说话吗。” 什么哼哼嗳嗳,他准是自己又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了,这会倒是反过来怪她了。桑窈面露羞愤,可又不敢凶他,憋了半天,只红着脸软软的警告了句: “你…你可不可以别再想那些东西了。” 谢韫: “哪些?” 这让人怎么好意思开口? “就就就那些啊。”谢韫沉默片刻。个解。但这不重要。 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同桑窈多费口舌,男人随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道: "能让谢檐带你进来,你也算有几分本事。” “所以现在能说是什么事了吗?” 桑窈心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哥哥可比你好说话多了。 可她毕竟现在有求于人,总硬气不起来,闻言也只是默默拥着唇,挪着脚步站在谢韫面前。 她老老实实回答:“也不难的。” 然后她也不再拖延,直接道:"我只是有件事…想要求你帮忙。" 谢韫道:“说。”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平日来求他帮忙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大多都被拒之门外,能见到他的更是少之又少。 同传言一样,谢韫的确不会做任何亏本的买卖,他更不会单方面去帮任一个人,哪怕只是举手之劳。 面前的桑窈对他而言当然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他之所以问出来,不过是好奇罢了。 桑窈揪着自己的衣袖,觉得谢韫既然问了应当就是有希望,她心下有几分紧张,然后憋着口气,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过她隐去了陆廷冒犯她这一段。 一口气说完,她抬头小心的观察着谢韫的脸色。 可他脸上并无什么情绪,修长的手指正拨弄着手边的圆口瓷杯。 这件事他曾有几分耳闻,只是当时未曾放在心上。毕竟陆廷将死之人,做什么并不重要。 他现在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这人曾三番两次勾,引他,上次在谢家门口偷看他也就罢了,这次堂而皇之来了他家里。说是求助,说不定就是暗藏私心,再这般下去还不知要怎么无法无天。 他可仍旧记得自己上次被她倒打一耙这事。明明喜欢他,却又嘴硬无比,次次都先发制人。 谢韫不喜这种感觉,他不会再给她故技重施的机会,这次要让她亲口承认。 桑窈停顿片刻后,提醒道:"…我说完了。" 谢韫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不想帮忙吧。 她小声道:“那你可以帮帮我父亲吗?” 谢韫这才慢悠悠道:“此事不是陆廷全权负责,你怎么不去找他?” 提起陆廷桑窈便觉得抗拒,那种不小心碰到大青虫的感觉又来了,她道:"…我不想去求他。" 谢韫: “那就来求我?” 桑窈敏感的察觉出谢韫这话中的不对。 她抿了抿唇,心道果然。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他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 她只得解释 道:“我同他的事实非我所愿,他是皇子,若是想做什么哪有我拒绝的余地。” “况且…他曾对我三番两次出言不逊,我碍于情面才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