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和德妃往回走。
“你说皇后娘娘在等谁呢!”良妃若有所思。
德妃指了指前方,笑着道:“自然是等陛下,难不成是为了等我们不成!”
良妃看着远处而来的伞盖,自嘲一笑:“也是!皇后娘娘总不可能是等着我们!难不成是皇后娘娘想要重新执掌六宫了?”
德妃摇头。
“若是为了执掌后宫,皇后娘娘自然会万分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论皇后娘娘如何打算过几日不就知道了!”权利在手的感觉当然好,只是不是自己的迟早要还回去。
迎面遇到了陛下,良妃和德妃站在道边给宇文徵行礼。
宇文徵只是点头,便去了栖凤宫。
良妃看着宇文徵远去的銮驾,长吐出一口气。
“陛下倒真是关心皇后娘娘!得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便赶过来了!”
“陛下从来对皇后娘娘都是放在心尖上疼的,从皇后娘娘进宫开始便是这样,难道你还没看明白!”德妃倒是语气平淡,陛下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陛下自己的事情,旁人也抢夺不来。
“奴婢叩见陛下!”舒菊跪在地上行礼。
“起来吧!”宇文徵直接进了栖凤宫的大门,朝着温含章的宴息室而去。
温含章没什么精神的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休息,床帐掀开了一半,正好可以看到温含章苍白的脸。
倚梅和素梅刚准备行礼,宇文徵已经摆手让人先退下。
走到了床边,在床边坐下,房中光线昏暗,就着烛火宇文徵能看到温含章眼角还没有干涸的泪痕。
伸手,轻轻地抚着温含章的眼角,果然是湿漉漉的。
温含章睁开眼睛,因为哭过双眼通红。
“可是谁给了皇后委屈受了!皇后如此伤心!”
温含章并未回答,只是眼泪从眼角簌簌而下。
宇文徵叹息,拿了帕子给温含章擦眼角。
“你如今腹中还有孩子,即便是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孩子着想!难不成你希望孩子生下来之后是个小哭包吗?”
温含章依旧是不说话。
宇文徵垂眸,拉过温含章的手握在手心,沉声问:“可是因为温芯之死而伤心难过!”
温含章泪眼朦胧的望着宇文徵,宇文徵一颗心像是漏跳了一拍,忙转移了视线。
“朕还以为你会藏着掖着,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温含章沉默不语。
“朕从没想过要了温芯的命!只是朕没想到温芯会有心疾。”
“我不明白温姨为什么会被用刑,即便是温姨冲撞了后安,也罪不至死!更不应该被关入天牢,被用了极刑!”温含章想不通,满眼都是控诉。
温芯之事,宇文徵无法给温含章一个合理的解释,唯一的便是开诚布公。
伍宗定查不出事情真相,那温芯又跟在桑兰絮身边多年,想要将桑兰絮留下的东西尽数回去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朕想要从温芯身上拿到一样东西!朕在桑兰絮死后,找过温芯多年,但温芯从未出现。直到之前温芯出现在韩岩之身边,朕才开始留意。韩岩之一个从未接触过农事的公子哥却能在农学院屡次提出有效意见的人,朕不信没有温芯的功劳!”
温含章垂眸,事到如今宇文徵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既然今天是一个坦白局,自然要将一切说开。
宇文徵不愿意开这个口,那么就由她来开始。
宇文徵想要的东西她可以给!
但一切之后便要按照她的想法来!
“那倒是陛下误会了,韩岩之手中的手札并不是温姨给的,而是妾身!”
宇文徵蹙眉,一脸质疑。
“朕记得皇后曾经说过并不擅长农事!”
温含章苦笑:“若是早知道妾身说谎的代价是温姨丧命,妾身便不会说谎,该和陛下实话实说的!”
宇文徵并未生气,反倒是看着温含章追问:“朕倒是不知道朕的皇后竟然隐瞒了朕!”
“陛下若是要怪罪,便怪罪吧!”
宇文徵却一脸笑意欣慰的看着温含章,拍了拍温含章的手:“朕很想知道你一个闺阁女子如何知道农事!如何知道嫁接、杂交的法子。”
温含章看着宇文徵,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母亲还在世时,曾经帮着父亲出了很多主意,一开始父亲对母亲十分敬重。可后来父亲身边的幕僚更愿意和母亲谈及事情,即便是父亲做了决定那些幕僚也会去问母亲的主意是否妥当。
久而久之,父亲开始对母亲不满,母亲察觉却无法挽回父亲的心。后来父亲和这世间其他的男子一样,抬了姨娘,母亲黯然神伤,为了妾身只能忍气吞声。母亲那时候便不再帮着父亲出谋划策,不再见幕僚,但父亲也因此不受重视,慢慢的被先皇遗忘了。
父亲此时后悔了,想要和母亲从修就好。可母亲是个有自己骄傲的女子,她无法接受曾经自己真心爱慕的少年成了如今为了权势不要脸面的混账,所以与父亲的关系越发的疏远。
母亲将自己所想所着两本书,一本交给了温姨,一本交给了我!
温姨手中的那本书父亲见过,但却被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