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可以选择的未来(三)
来人正是离开柏林后就消失无踪的影印齐格飞,改名为特里亚(诅咒之戒)的他相比离开时容貌又成熟了许多,芙蕾被他单手拥在怀里一时间有些动弹不得。
“放开!”
“怎么?几天没见,还真打算做个贞洁圣女了?我可听说你到现在还没爬上基拉的床,是忘不掉我的滋味吗?”
粗鄙的言语让芙蕾的挣扎更为激烈,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羞愤交加的缘故,芙蕾那本因为寒冷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孔上浮出两片红晕,这又让特里亚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后仔细端详了起来。
“啪!”
挥手扇在了特里亚的脸上,芙蕾这才有机会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请你自重!”
“自重?那段日子到底是谁爬了谁的床?现在想到自重了?你只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
眼看对方的言语愈发无耻,芙蕾挥起另一只手第二次朝他脸上扇去,结果这一次特里亚直接抓住了芙蕾的手腕,用力之大仿佛是要捏碎了她的骨头一般。
“还记得我把你影印出来的目的吗?还记得你对我发下的毒誓吗?那个一脸怨毒的女人,那个宛如蛇蝎的芙蕾,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想要做什么白莲花圣女?”
“芙蕾是芙蕾,我是我!”
“哦?开始玩偷换概念了?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的基因与那個女人完全一样,为什么你保留了她所有的记忆,伱现在对基拉的感情到底是你本人发自内心,还是因为你本来就是芙蕾·阿卢斯塔?”
同为影印人,特里亚十分清楚他们这个族群最为忌讳的究竟是什么,无论是早年的ND和吉纳,又或者是后来的伊扎克和玛尤·飞鸟,影印人对自我的认同永远是一项无法弥补的缺陷。
大到整个人的外表,小到每一个细胞每一段基因,影印人所有的一切都继承自那个原来的自己,自我认知,一个对普通人来说极为寻常的字眼,在影印人的身上就变得格外艰难。
就像芙蕾被质问的那样,她对基拉的喜欢究竟是‘她’这个人喜欢基拉那个人,还是仅仅因为她继承了原版芙蕾的记忆,导致她天生就对基拉带有复杂的情感。
“我的本体对基拉只有憎恶,绝不可能.”
“哦?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骗进去了,你不会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后一句遗言是什么吧?需要我提醒你吗?”
‘基拉.救救我.’
一如眼下的柏林,斯堪的纳维亚的漫天风雪埋葬了芙蕾最后的遗言,彼时的她在回光返照之际还是想起了那个爱恨交加的名字。
她不怕死,但那个时候已经丧失了恐惧这种人类自带的本能的芙蕾,最后一个念头竟然还是想要见到基拉。
“想起来了?你只是一个影印人,你的一切都来自于原本的芙蕾,所有的爱恨情仇只是暂时寄存在这具躯壳中,我的神官大人,一个容器罢了,还要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吗?”
如出一辙的毒舌,在‘继承本体能力’这项特征上,特里亚完美复刻了齐格飞的毒舌,并且由于迪兰达尔手中没有被穿越者附体后的齐格飞的基因样本,所以那段正主与正主之间的积怨与他毫无干连,他只是极为不爽眼前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滚床单的女人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因为我和你上床但我不舍得和基拉滚床单,所以你觉得自己不如基拉!”
“你说什么.”
没想到一番诛心的言论不仅没有破开芙蕾的心防,反而激发了她灵魂深处的狠劲,女性的第六感直接让她找到了眼前那个同为影印人家伙的弱点,直接展开了反击。
“你一直在自卑,你心里很清楚你比不上齐格飞,甚至也比不上基拉,所以你想从我身上来找回自信,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
“你竟敢”
伸手扼住了芙蕾的脖子,只要微微施力就能让对方闭上那张讨厌的嘴,但是芙蕾并没有害怕,她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下来。
“我不想继续背负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活着了,如果影印人不能走出这道桎梏的话,那么我们一辈子都只会是本体的影子,放过自己吧,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能改,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自己呢?”
手指瞬间收紧,失去呼吸的权利后芙蕾只能无助的发出‘嗬嗬’的声音,白皙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了对方的手臂,下意识的求生反应让她的面容有些狰狞,但自始至终芙蕾的眼神中都没有流露出半分求饶。
“有意思,你是第一个出现偏差的样本,这么死掉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就在芙蕾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特里亚却松开了手,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帐篷内一时间极为反常的安静了下来。
“在我收集到的所有样本中,绝大多数影印人要么乖乖认命,要么自我毁灭,唯独你不一样,似乎本体的基因在你身上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暂且留你一命。”
“咳你说的所有样本.”
“嗯?你不会自大到以为你是我最后一个制作出来的影印人吧?你只是一件对基拉的特攻兵器,但除此之外你的作用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