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是必要的。 洛悬对此乐见其成,从善如流地走开,将空间留给这群需要谄媚讨好宁一卿的人,倒得了下半场宴会的清净。 大大 行进的奔驰车上,洛悬腰肢与脊背挺直,黑发更显得她肤色如玉。 “你和宁董认识?”沈芊尔狐疑地盯着洛悬,好半天想不出这人和宁一卿之间暗流涌动的原因。不,不应该是暗流,简直是激流勇进了都。 "听说过,不怎么熟。" “我听小道消息说,宁董这两年疯了一样地找一个人,”沈芊尔吃了一颗奶糖,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幸运被她惦念这么多年。" "说不定是她的仇人呢?"洛悬遥望车窗外的城市夜景,半是调侃地笑。沈芊尔愣了一下,呆呆地说: "不会吧,有谁敢跟宁董结仇,巴结她还来不及。" “总有例外吧。” "怎么可能,进这个圈子里的人,若是没有家世背景,再清高也不过是做样子,否则很难存活下去,"沈芊尔说话直白坦然。 闻言,洛悬心底平静如深潭,没有太多惊讶或是不忿的情绪。其实,她向来明白人性的规则,如生物链般直接而残忍。 让清高的沉沦,让心比天高的下跪,让目中无人的卖笑,是一件令富贵到空虚至极的人津津乐道、乐在其中的事情。 让人可以是星辰,也可能是灰尘。 这两年,她潜心钻研木雕,不可避免地出席过几次这样的场合,大大小小的都有,那些中年发福的,惯于养小的,仗着有几个钱,过来试探,甚至直接开价的,不在少数。 “或许吧,人各有志,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对于洛悬不置可否,沈芊尔一时恍惚,她父亲在家里把洛悬夸得天上仅有、人间绝无,在她没见到洛悬之前,狭隘地认为不就是一个有点才华、意气风发又清高孤傲的艺术家罢了。 这种人不说多,但她见得不算少,其实大多都是绣花枕头,表面清高,一旦见几个有钱 有势的富婆,亮出点存款的房产,这些人清高的骨头立马软了。 今天遇上宁一卿,沈芊尔以为小崖会跟那些人一样,玩一手欲擒故纵,没想到这个Alpha是真的不假辞色,有那么点文人风骨。 倒是很有意思。 “诶,仇人肯定不是,据说是宁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沈芊尔喝了口司机准备的果酒,刚才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酒劲上来,让她忍不住开始八卦, “而且我听说宁董还找了个替身来一解相思之愁。" "替身?"洛悬有点意外。 "对啊,宁董新购置了房产,几乎每天都按时回新房子里住,各种买东西哄房子里的人,一天天把人捂得可好。最长一次记录,宁董都没回宁家大宅过年,陪了那个小情人整整半个月,足不出户的那种哦。" “这样吗?”洛悬音色淡淡,略微怔松后笑了笑, "听你这么一说,她们倒像是真爱。” “可不是嘛,一个日理万机的总裁,出差都不忘给那人带礼物,还天天回家陪吃饭哄睡觉,谁听了不羡慕死,"沈芊尔满眼放光, "真想知道白月光正主有多风华绝代,到底是怎么把宁董迷得神魂颠倒的。" "真迷得神魂颠倒,还能找替身?"洛悬觉得这些人的脑回路明显不正常,把滥情当深情。 沈芊尔瞥见洛悬锋利清淡的侧脸,有种语塞的感觉, "哎呀,具体的我也搞不清楚,说不定都只是谣言呢,宁董一天天把私生活捂得严严实实,八卦狗仔都拍不到什么实料。" "沈小姐,我在这儿下车就好,替我谢谢令尊,隔日我定登门感谢,"洛悬对此并不感兴趣,谦谦有礼地道谢,眼角眉梢都是恰到好处的疏离和礼貌。 让沈芊尔恍然觉得这一幕和刚才那位像得不得了,言谈举止中都是同样的客气疏冷。或许她爸爸就是看中洛悬了这一点,学习能力和成长速度很快。 街道两旁的路灯下,沈芊尔饶有兴致地看着洛悬拦下一辆出租车,往机场方向行去。同一时间,一百米外的一辆黑色路虎中,制服齐整的司机,低声询问端坐于后座的矜贵女人。 “宁董,洛悬已经下车了,看样子是要去机场,我们还要跟着吗?蓝秘书说您的眼睛最近病情 不稳定,需要早点休息。” "无碍,”双眼系着白色丝带的女人,指.尖轻轻点在冰冷窗沿, "继续跟着,确认小悬安全上飞机。" 白色缎带随风飞扬,女人纤长双指间的烟管红星明灭,烟雾弥漫,像是一种结界般的,让女人心底的无所顾忌与孤注一掷,不至于直接被人看透。 迈巴赫跟着出租车,一路拐上跨江大桥,车尾灯的红连成一片,好在拥
第45章 第45章(2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