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也经常有人清扫,洛悬的步伐并不算快,时不时踩到松软雪层里的树枝,引出喀吱的响声。 在雪夜里,十分明显。 小木屋窗台光洁干净,细如绸缎的幽蓝色窗纱微微起伏,隐有光线透出。 不过几步路而已,洛悬来到木屋的楼梯前,刚想走近些,就听见苏安真跑过来的声响。 "小崖,快要熄灯睡觉了,你要做什么啊?" “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人,”洛悬站到木屋的门前。 一层不算厚的橡木门板,彷佛阻挡住了什么。 宁一卿紧靠在门边,长发垂落至脸侧,在外面吹了很久冷风,乍然进屋,暖气让她脸色潮红,手心也微微泛潮。 她想见洛悬,想和洛悬说说话,就算多看洛悬几眼也好。甚至她想把洛悬带回家,带回她们的家,日夜相伴。但她不能,她不敢。 女人面色泛白,眼尾绯红,她期待又抗拒,轻曼的气息难耐得屏成一线。洛悬屈指,轻轻叩门,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无人应答。 "会不会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苏安真也跟着敲了敲门, "你好,我们是来这儿露营的,想跟你打个招呼。" 橡木大门纹丝不动,屋里寂静无声,洛悬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银发飘摇,莫名让她显得有些邪戾的漂亮。 风雪冷冽的气息中,彷佛氤氲着另外一种独特的味道,比霜雪更洁净,比悬月更遥远。让洛悬恍惚到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明明是自己早已放下,也已经遗忘不再记起的。此刻,充满清洁感的白檀香,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萦绕在她眉心、眼角、鼻尖。她都快疑心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怎么会觉得闻到了宁一卿的信息素。太奇怪了,当然也许只是幻觉。 "你们两个,"营地的人大喊道, "要熄灯了,夜里太冷,快回帐篷抱着一起睡觉。" 听 到“抱着一起睡觉”,苏安真的脸红了个通透,她小心翼翼地瞟过洛悬,失望地发现Alpha并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小崖,要不里面没人,要不人家已经睡熟了,我们回去吧。" 沉默一瞬后,洛悬决定不再纠结,里面或许是那个人,或许只是如泡影的幻觉。无论是哪一种,她都当作里面空无一人,争取一个相安无事。 "小崖,那我过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洛悬走在最后面,木屋的楼梯吱呀作响。"你们不是情侣吗?不要害羞,睡一起吧。"有人冲洛悬和苏安真嘻笑着说道。 风涌进玻璃窗的缝隙,宁一卿感到心底生出一株脆弱摇摇欲坠的春芽,很快湮灭在酸涩的心事里。 眼睛再次忽明忽暗,刺痛难忍,她明白这是眼疾发作的前兆。 匆忙找出浸透药膏的缎带,宁一卿指节轻挑,熟练地绕在眼前,雪青色的绸子覆在眉心,掠过玉瓷般的鼻梁。 药膏的冰凉感,大大减轻眼睛灼热的刺痛,再次暂时失去视觉,也让宁一卿的听觉放大许多。凛冽的寒风从窗边渗透,是来自少女和少女之间的欢声笑语。 宁一卿眼底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神色恹恹地枯坐在窗边,耳边偶尔能听见众人调笑洛悬和苏安真的声音。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失落。难道小悬已经发现自己了吗? 最绝望的是,如果小悬认为是她,但并不想相认。现在她才发现小悬真的很厉害,她说她们两人爱恨两平,互不相欠。 于是,便真的做到了。只有自己是懦夫和胆小鬼,除了后悔,日夜煎熬,再无旁的。 “那顶橘色的帐篷是专门留给你们的,都是成年人了,住一起也没什么的。” 营地里的灯很快熄灭,大家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小到宁一卿听不见也看不到,只能想象着那顶橘色帐篷,是不是住进了银发少女和那个活泼可爱的女生。 一夜无眠。 第二天起床时,苏安真很早就从自己的白色帐篷出来,煮了两杯奶茶,跑到洛悬的帐篷前。她在外面喊了两声,就听见洛悬问怎么了,于是掀开热帐篷的帘子,钻进去。 "小崖,早上好……你在做什么?"她惊 呼一声,发现洛悬正盘腿坐在藤花毛毡上,随意拿着刻刀,雕刻出一只小鸟哨子的模样。 由于用的是雪松木,所以淡淡的清香萦绕。 刚睡醒起来不久,洛悬的坐姿非常随意,赤足踩着毛毯站起身来, "小梨说喜欢这儿的雪松木,让我随便给她做件东西,我就趁着有空雕刻出来了。" 雪松木雕刻的小鸟憨态可掬,小巧可爱,称之为肥啾反而更加贴切。 "你的手真的好巧啊,"苏安真捧着奶茶,双眼放光,唇边的小酒窝十
第40章 第40章(2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