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选的四样一起给李媪。裴镇手中空了，他低眸看一眼已经从他怀中离开的她。

笑笑，待李媪拿着东西往下退后，他捞着她的腰让她又靠过来，微湿的下巴凑来吻一下她额头。

越姜额上于是沾上他下巴上的水，她笑着缩一下，“你下巴上还有水呢。”

"嗯。"裴镇不以为意，还是亲亲她额头。

越姜：“倒是要把我额上也弄湿起来。”"你便不能改改这毛病?"

裴镇不觉得自己这是什么毛病，在她腰上捏了捏，说起别的话，"怎的这么早就开始做孩子衣物?"

越姜：“李媪和我说可以现在就备着了，我也就想着早弄早好。”如此，裴镇点点头。

说起这个，越姜想起李媪还说了一句，便抬眸笑而看他，"从前小时衣物可还在?李媪说趁明日重阳，把你我小时衣物仔细浆洗过，拿出来晾晒一番，回头做件衣裳留给孩子穿。"

裴镇挑眉，"什么说法?"

“据说是祛疾避祸保平安。”

裴镇：“我小时衣物都在蓟城，洛都这边没有。”

越姜心想果然是这样的。“那改日去信让府里的人送来。”反正来日挑个日子好好曝晒过就行，不一定非要重阳。

裴镇点头，"行。"

相比裴镇的衣物，越姜儿时衣物便好得许多。

翌日一早她去了封信给叔母，王氏当时便收拾了一箱出来，快马叫人送来皇宫。

越姜看着自己小时的衣裳还挺稀奇。是真小啊。

捡起一双鞋子在手里比了比，整整两只，却还不如她一个巴掌大。小小巧巧的一双，鞋面还织着纹样，看着跟玩具似的。

不由得扯扯裴镇袖摆，让他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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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的东西全是她小时候用的。

他好像有点明白上回在蓟城，她为何爱看他小时候那些画像了，如今看到这一件件小小的衣裳，他也有点想看她小时候的样子。

目光在这些衣物上停留了许久，接着，他也拿起一件翻着看了看。小衣裳在他手里就跟块手帕似的，小小软软。

裴镇嘴角弯起，偏眸看越姜，"家中可有你小时画像?"

越姜一听就知道他意思。

看着他笑了笑，“想看?”

裴镇两手伸过来，一围一合，便拥她到怀中。“嗯，想看。”

越姜笑意弯弯。

“那我再遣人回去一趟，拿几幅过来。”她小时候自然也是有画像的。

裴镇：“要全部。”

越姜笑哼一声，“贪心。”裴镇直认不诲，捏来她的下巴吻一下，"嗯。"

午膳前，出宫去越家拿画的宫人捧着一个箱子回了皇宫。

彼时，越姜正吃着厨下刚弄好的豆腐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吃。

所以也不顾马上就要到饭点，只让御膳房先弄了碗豆腐脑过来。听到马岩庆说箱子已经拿回来时，她碗里的豆腐脑还剩一半。

裴镇看看她碗里，心想她这些日子倒是吃这些不是正餐的东西吃得津津有味。

见她又吃一口，他这才不紧不慢冲马岩庆颔首，“嗯，把箱子拿过来。”

马岩庆："是。"不消片刻，两名内监捧着箱子进来。

裴镇等他们放好后，就示意他们出去。这时，不喜屋里有外人。

在所有人全退下去后，他掀开箱子，取出里面的画。

越姜在他摊开画像时，探头来看。一看，她笑了下。

他手上这幅正是她夏日里坐在凉亭水车边乘凉的模样。

小小一个人踩在凉亭边上，手上还拿着个莲蓬，正隔着栏杆在看被水车带起来的水，眼睛里还亮晶晶的。

裴镇看着画上的稚童也笑了下，白白嫩嫩小小一个，身上的装束也俱是小小巧巧，极是稚嫩可爱。

看着看着，回头来看一眼越姜，"这是几岁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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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姜："好像是四岁。"

裴镇点点头，觉得也差不多。

这幅先放下，又拿起另一幅，这回，是她穿着毛绒绒的小毛氅，戴着顶雪白滚边绒帽，胖乎乎站在雪地中的模样。

她大大的眼睛弯弯，衣服边缘还有一团雪，看着是才在雪中玩闹过。裴镇看了好几眼。

接着，他又取了一幅，这次画中的她看着明显要比前两次小些，她依旧是在雪中，不过这回是小小一个坐在炉子边，手上举着串咬了半颗的糖葫芦。

裴镇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他好好收起，继续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