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越姜最后没让事成,这是在别人府上呢,她总觉得别扭。所以最终只肯让他占些便宜,并不肯到最后。 "不喜在别人宅院。"她仰躺于枕上,望着他轻声道。 裴镇看她一眼,眼睛里深浓。他沉沉喘着粗气,一时不说好还是不好。 越姜迎着他的目光,眼睛睁大勾紧手臂,示意他且做些反应,是应还是不应? 裴镇眼睛里更深。又沉默些会儿,粗粝的指腹忽然抬起,用力撇一下她颊边,最终答应。 因为认真细究的话,他其实也不大喜欢在别人宅院与她行事,这一路回洛都,但凡是夜寝于官员宅邸,又或者是民宅的,他都只是拥着她睡觉而已,并不做其他。 "先欠着。"才答应完,他又添了这么一句。 越姜在他盯视的目光中嘴上道好。但一转眼,她就置之脑后。 因为这人说的欠,事后压根让人分不清他哪一次是要她还的。她记与不记都无异。 裴镇也看出她心不诚,黑眸撇一下,掐一把她脸肉。 越姜颦眉,他这坏毛病又来了。压住他的手,抬眸示意他快些好好躺。 裴镇盯着她眉心颦意,懒懒伸手摸了下,终于肯从她身上撤开。但从她身上撤开后,他也没好好躺。 双臂枕于脑后,一条腿屈起,黑眸幽深的望着帐顶,一副思索模样。 越姜看了他两眼,心想他不会还在琢磨刚刚的事罢?那人纯粹只是来致谢而已,他倒是还放不下了? 侧身撑起半边身子,俯身望他, "莫不是还在想那人?" 谁?裴镇眼眸挪一下,对上她的目光。与她对视了会儿,明白过来她说得是何意。 弯唇笑一笑,忽而,抬手摸一把她脑后。他至于还在想那事? 对于此事的不快,也就最初那一阵子罢了,在抱她过来时就早已经消了。 连她一面都没见过的人,他倒也不至于一直吃干醋,到这会儿还难以放下。早已经忘了。 嘴角笑着: "没有,不过是想些朝上的事罢了。" 这便好……越姜点头,又躺回去。 裴镇在她躺好后又把她抱 过来,眼睛看她, "我说没有,便直接信了?" 越姜笑一下,本就是没影的事,自然是信的。他就算吃飞醋,倒也不至于是非不分。笑着嗯一声。 裴镇眼中含上笑意,对于她这一声嗯很是受用。在她发顶吻上一下,道: “有赏。”越姜失声而笑。推他一把,倒是作怪。 那日之后,又行了四日,到达竑城。这回,越姜便不如上回在卢府住的舒心了。 若说在蓟城中,那些人还只是带着家中女儿在她跟前晃悠,知道收敛些,并不主动往裴镇跟前扎去,那么这回在庞府,他们便好像完全不怕惹怒了她一样,是巴不得直接把全城的美人都弄到庞府来,给裴镇选。 当然,后者她是在后面才知道的。 她是先看了庞府中人在她院中伺候的侍女,才明白的他们心思。 裴镇有事,今日入城后如在端城一般先去办事了,她先被人护送到庞府中。进了这院子后,她有些乏,便没怎么关注四周。 但她到底也不是个瞎的,在之后让李媪去着人叫水,一看不是仆妇们把水端进来,而是一弱柳扶风似的女子捧着一盆水侍立到她跟前时,便觉出不对劲了。 但她没当场说什么,净过脸洗过手后,平平淡淡把那仆婢摒退,只留李媪和这一路一直跟着她的侍女在跟前说话。 "你四处去看看,看看院子里别的仆婢,是不是也如刚才的一般。" 越姜没有因为一个人而一竿子打翻所有人,庞府中人是不是真有别的心思,待看过了才知。李媪心中已经不悦了,闻言,口中快快的道一句好,立刻出去看上一遭。这一仔细看,李媪是愈看愈冒火! 瞧瞧,瞧瞧她们一个个的身段,还有那一张张明显是特意妆扮过的脸,哪里有个丫鬟样子!庞府的人还真是下够了心思!怕是这府里最水灵的丫头,都派到娘娘这院子里来了吧! 她都怀疑要不是还碍着点面子,庞府的人都巴不得把自家姑娘也扮作丫头往娘娘跟前来,好让她能伺候伺候天子! 李媪那个气啊,眼中止不住的难看。 她最后看了眼跟前这些或心虚或强撑着的仆婢,抿着嘴角,神色很不好看的回到娘娘跟前。 "娘娘,可不止那一个,奴刚才出去一看,至少有十余人 !"各个花枝招展,连衣裳料子,仔细看都知道不该是府里丫头们穿的。 说完,实在气不过,忍不住讽了一句, “这院子统共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