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姜点点头,道了声谢。旋即回头便催李媪去收拾东西,她去虎踞关。 李媪瞧瞧皇后,心中与左霆一样,满腹不解,但看皇后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目光总往远处看,也就没有多问,只抬步往屋里去收拾东西。 翌日,天才亮,越姜轻车简行,直奔虎踞关的方向。同时,一封她写的回信也快马送去虎踞关,上面说了她今日起程的事。 走了一日,当晚夜深,先停下歇息。 越姜觉得途中走得有些慢了,歇下才不久,唤左霆来了一趟,问他行路速度可能再快些。 当然是能的,但左霆恐怕那样急行军的速度,她吃不消。"若要再快,途中便是片刻不歇了,只深夜时候会睡些许时辰。" 越姜:“那就再快些。” 左霆有些惊,心想到底什么事,让这位赶的如此着急?沉默一瞬,他道好,把吩咐传下去。 次日,以左霆为首,护卫车舆的卫队俱是打马疾奔,一路不停。 如此狂奔之下,马车颠簸至极,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晕马车的越姜,难得出现了不适,在马车上吐了一回。 李媪担心,"娘娘,要不还是让左将军慢些。"越姜抚着心口摆手,道不必。“明日我也就适应了。” 李媪发愁,行吧。 这么到了五月初七,也就是从蓟城疾奔虎踞关的第四天,越姜依旧会觉得恶心。但她也确实适应了许多,除了五月初五第二天那日,之后没吐过一回。 此时,距离虎踞关已经挺近了,明日再赶一日的路,晚上应该能遥遥看到虎踞关的位置。 五月初八,二更天时,越姜到达离虎踞关最近的一处城邑。从此地再往虎踞关去,以这些天的行进速度,约还要再跑两个多时辰。 但左霆不建议趁夜赶路,"虎踞关夜里闭门,盘查严格,娘娘,不如明日一早再赶路。" 越姜想一鼓作气直接去虎踞关,但左霆都如此说了,自然也不好深夜惊扰镇守的军队,所以颔首,表示按他所说的办。 她回屋躺下,但才躺下不久,越姜摸黑又爬起来一回,找扇子。 前几日夜里下雨,天凉,不扇扇子半夜睡得也很舒服,但今日一整 天都是太阳,此时闷的她几乎出汗。 李媪听到她的动静惊醒,立马手脚麻利的披了衣服到跟前来,亮起蜡烛,"娘娘,怎么了?" 越姜:“去睡罢,我就是找扇子。” “是觉热了?奴给您扇扇?”李媪说着要再去找一把扇子,但越姜拦住了她,“不用,我过会儿也就不觉得热了,你去睡罢,明日还要早起呢。" 李媪:"奴不困。" 越姜推她,"不困也去躺着。"李媪无法,吹灭蜡烛躺回去。 越姜在屋里暗下后,支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她有些睡不着。也不知越昀现在情形到底如何……还有裴镇,不知他伤着了没,他在信中也不跟她提。 脑中乱七八糟想了许多,不知想了多久,渐渐有了睡意,支着扇子的手松了,团扇轻轻落于她胸腹上,屋里极其安静。 天亮。越姜被推醒,一行人再次上路。 隅时,将午之时,抵达虎踞关南城城门。高耸的城门楼屹然而立,高居七丈,望之巍然。 城门之处守城士兵尽数披甲执戈,严格盘查来往行人。 正排队一一进城的行人们也早已习惯,虎踞关十几年前便是如此,并不是近来才突然森严,他们 不是第一次来,都知道这地的规矩。 轮到越姜时,左霆上前持令牌给守城士卒看。 士卒先瞄他一眼,接着才看他手中令牌。这一看,眼皮跳了好几下,竟是朝中将军。可战事已平,怎的又来将军。 压下心思,他把令牌归还,同时道:"将军,后面的车舆,我等还要搜查过。"这是规矩,就算对方是将军也是一样。 左霆皱了下眉,还要搜查?可里面的人是越姜,怎好让他们搜翻皇后的东西。 左霆:“今日守城将领是何人?” 士卒看他一眼,心想他还不想给他搜,想掌他上官来压他?暗暗撇了下嘴,他报出一个名字。 左霆眉头更皱了,听过,可对方没见过他,只怕不识得他。没法,他回到马车跟前,和里面的越姜说了句过城门要搜查的事。 越姜无所谓,示意他让人来搜就是。 />左霆冲城门士卒颔了下下巴,示意他们来搜罢。 士卒的脸色好看些了,领着一班人来盘查,正把东西全搜过,要跳下车舆时,身后传来一阵哒哒哒马蹄跑动的声音。 士卒闻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