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上面的内容,"是父亲的侍妾?" “嗯。”裴镇点头。 见她已经题好,便把祭稿给马岩庆,示意他拿下去收着。 马岩庆捧着祭稿下去时,越婆仍是擢笔的姿势,待马岩庆完全退下去了,她把笔放下,扯扯裴镇衣袖,仰头问他: "裴家家中还有几个父亲的侍妾?" 要是一群……越姜想想都头疼,有种揉额的冲动。 届时她们虽不是正头上她必须孝敬侍奉的婆母,可她们到底也担着个太上皇侍妾的名头,面子总得过的去。 裴镇低眸,对上她目光。她一张脸小小的,仰头在看他。 和她对视许久,半晌,他叱地笑了声,揉一把她发顶,“放心,没了!”两个祸头子早死了,如今这个安分的,因为身体不好,也去了。 想到吴氏是因为什么才身体不好,而上回他跟前这个为了让他答应盖天子玺印,竟在他兴头上说不答应她,她到时就把孩子流了的事…… 低头撇一声轻哼,坐下把她往里挤,裴镇半边手臂撑在矮榻边缘,看着她眼睛道:"知她为何早死?” 越姜眨眨眼,她自然是不知的。 裴镇也不要她答,恶劣在她跟前掀唇而道,故意吓她,"早年她怀孩子时,刘氏那个迷信的祸头子着她肚子圆滚,便信了姿子们说她肚中必是双胎的话,她怕吴氏诞下龙凤麟儿分簿了父亲宠爱,便在她怀胎时使阴计让她落了胎。” “当时胎儿已经六月,出血甚多,是以事后吴氏孱弱不止!” 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神色果然微有怔愣,他抬手,稍捏了把她脸肉, “如此可还敢在我跟前说甚把孩子弄了的话?" 越姜:“……” 瞄他一眼,把他手扒拉下来,虚抓在手中,轻轻哼了他一下,“你颠倒因果!” “是你父亲侍妾甚多,这才至后宅争斗,吴氏才会被人陷害失了胎儿。不是流了孩子致她体弱,是有人阴谋害她,才致她体弱。” "可见 还是纳人纳的多了,引出的祸头!你若学你父亲也大纳美人,来日我估计也是一般下场。” 裴镇皱眉,不喜她这话。 抬手又想捏她,可手正被她虚握着,两人这样的姿势怪亲近的,又不想把手抽出来,便只扬唇道:“胡说八道,我怎会让你变成那等下场?” 越姜哼哼而笑,“你不纳美人什么的,自然不会,你若是有违当日一诺,那便不一定了……” 裴镇舔牙,忍不住低头咬了她一下。真不喜她说这些话。 越姜笑着躲了下,歪在身后,又道:“而且流胎与生胎也没太大区别,吴氏既怀双胎,当日她没被人害了,来日生产时不好好看顾的话,也有风险!" 裴镇馏她,她还真是逮着话头尾巴翘上天就不肯放了!捞着她脑袋过来,在她嘴上又啮一口,“嗯,就你懂!” 越姜:“本便如此!” 裴镇管它如不如此,亲着亲着心中烧灼,哪里还管的了别的,把她一抱,直接回了榻上,大力撂下龙帏,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李媪伺候在外面,在天子一句都滚远些时,便快步往外退了好些距离,不敢在跟前窥伺。 站了不知多久,在肩头都要被夜风吹凉了时,终于又听到里面再次传来吩咐,是要她去备水的。 李媪哎一声,立马催着宫人们去备水。 越姜沐浴完回来,脸红手红,身上一身热气。见裴镇还挨着她坐,推他,嫌他热。“那许多空位置,你坐过去些。” 裴镇看她一眼,并不动,依旧是挨着她坐,“回蓟城后我可能在府里待不了多久,之后你一人待着时,莫要怕。" 越姜:“你还要去别的地方?”裴镇: “嗯,今夏准备夺取忽冶马场。” 越姜点头道好。 见她就说一个好字,裴镇看她,他叫她别怕,她就只道一个好字就什么都不问了?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待得惯? 见他一直看她,越姜于是也看他,“还有别的事?” 她都觉得没问题,他还能有什么事?“没了!”裴镇淡淡的说。 越姜唔一声,正要道那就去用饭罢,正好她已经饿了,但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呢,跟前这个才说了一句"没了"的人,突然又改口: "你记着出门时刻带着人便是!" 越姜失笑,点头道好。 裴镇认真看她神情,见她是神情不是敷衍,这才没继续看她,挪开目光。 之后几日,便是一直在为回蓟城收拾东西。 越姜还把叔母召进宫里一趟,和她说她即将去蓟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