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媪担心自家主子,"刚刚陛下出去时,怒气极盛。" 越姜知道,她看到了。 刚刚她心知他兴到头上了,两人就差临门一脚,但……今日正是她排卵期的日子,这要是真做了,怀上的可能极大。 前阵子正月底他一直忍着不碰她时,她就有这个忧心了,因为尹偶只说调养到正月底。 果然,这两天过了二月二了,宫内最忙的日子过去,他今晚有了兴致……越姜彻底塌坐,倚个舒服的姿势,刚刚的坐姿脚酸。 刚刚她知道拗不过他,他又为她忍了足足有一个月功夫,她要是提出这几日不肯他定是万万会听她的,所以只退而求其次,在临门一脚时和他商量过会儿他把东西弄在外面。 刚听到她那一句时,他呼哧喘气抬头看了看她。 她满脸热气迎着他的视线,喉咙不自觉吞咽。 他的眉头皱了皱,但皱的不是太深,似乎只在不满她为何有此要求。 嗤嗤朝她哼了声,他再次埋头亲她,接着要不管不顾,越姜拦了拦他,大呼气,"好不好?" 裴镇心想好什么好!"不好!"越姜:“!!” 正在她极速转着脑袋想着怎么才能让他答应时,忽然,他所有动作停住。 还是那种一瞬间的僵停。 旋即,他毫无预兆抬头,目光一下子黑暗似深渊,死死锁着她。一种带着点可怕的目光。 越姜被他看得又惊又疑,闹不明白他怎么了。 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可怕,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越姜慢慢皱了眉,他到底怎么了?“你不舒服?”迟疑许久,问了这么一句。 裴镇不答,还是死死盯着她。弄在外面……呵,弄在外面。 盯着她,胸腹中的怒火已经几乎烧到喉咙口。难怪, 难怪!裴镇从没觉得如此气怒过。他几乎想杀人。 “好,很好!”猛地朝她旁边重重锤了一拳,看着她心惊肉跳的神色,裴镇的眸光越发难看。 怒气起伏,不想再看她一眼!他掀翻被子,直接不穿鞋就跨步离去。 经过李媪时,连她的奴才也一并看不顺眼,怒吼了一声滚! 越姜回忆起刚刚的情形,忍不住也皱了眉,他怎么了。她也就提了那么一句而已…… 而且起先他也只是小小不满而已,后来,还没待她再说什么话呢,突然就是要掀翻天的暴怒。 李媪看她坐在那不动,出声唤她,“娘娘?”越姜回神。看她一眼,嗯了声。“给我翻身衣服出来,我换换。” “好。”接着李媪忍不住又道:“那陛下那边?”李媪是希望娘娘去看一趟的。 天子向来珍爱娘娘,没得因为今日一闹就减了情份,两人渐行渐远了,届时最终吃亏的还是她家娘娘。这后宫里头,可有无数人钻破脑袋想进来呢。 越姜深吸气,道:“我知道,等会儿我去看看。” 前一个月,他对她的关心确实是真,她又不是真就石头心肠,冷硬至此。而且他突然怒得莫名其妙的,她总得弄清楚原因,不喜欢稀里糊涂的。 “给我拿衣裳罢。”“哎!” 一刻钟后,越姜穿好里面保暖的衣物,又披上厚厚的狐裘,步出内寝。走到外面时没看见裴镇的身影,便先招来宫人们问一句,“陛下往何处去了?” 俱是摇头,表示不知。 越姜再问:“那往哪个方向去了?” 守在寝殿门边的内监露出迟疑之色,他守在门边,刚刚是看见了的。 李媪眼尖看到他的反应,皱眉:“娘娘既问,知道了还不说!” 内监忙跪下道不敢。 可道完不敢后,他却仍然一副忧豫之态,李媪心里那个火啊!忍不住想斥他一句,不敢不敢不敢,那他倒是说啊!支支吾吾如此作态! 越姜多看他几眼,倒是明白他的忧虑了。朝中有一条规矩——天子行幸处,泄者,笞杖而死。 上回因内监一事,这条规矩更是被三令五申,内监因此才不敢说明天子离去方位。 越姜换个问法,“马 岩庆往哪边去了?” 内监这回答得极其迅速,"奴看着是往前边议政殿去了!" 越姜嗯一声,往前去。宫人们提灯在前方为她照明。 到议政殿时,果然看到马岩庆正笔直的守在外边,对方一看到她就快跑过来,向她见礼。 越姜点了点下巴,示意他起时顺便说:“公公进去问问陛下,可方便我进去。” 马岩庆响亮的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