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回去用膳!” 越姜最先看到的是走在前头的裴镇, 挺拔的身影高大不可捍卫, 接着, 便是他身后那两个略矮一头的弟弟,身上污脏凌乱,又是雪又是泥。 眼皮不由得微微跳了一下。 裴镇看她的目光在越松越昀身上停顿许久, 眸中微微变化, 心想才脏这么点, 便心疼了?妇人之仁。 若是上战场,他们虽有些武力,但经验不足,遇上个老道心狠的,也不过是送过去给人砍的罢了。 还得再练呢! 淡淡过来,他在她身边坐下,又冲边上宫人吩咐,“打水来,给他们洗洗!” 越松越昀上前来道谢,接着又冲越姜喊了一声娘娘。脸上略赧,他们如此不经打,倒是给她丢脸了。 越姜点头。 也是这时看到了他们手背指骨处的微微血丝,有些伤,但没到必须要擦药的地步。便只移开目光,吩咐宫人传膳。 元宵夜宴,依旧要饮酒。 因有叔母在侧,越姜对于裴镇偶尔递过来的酒也不好推拒,饮了四杯。 饮完,不敢再喝了,暗暗看他一眼,示意他别再给她倒。 裴镇挑眉,不理她这个眼神。 越姜心骂酒鬼,她侧身和旁边的宫人说一句,"叔母不善饮酒,别再给叔母添了。" 王氏连忙摇头:“娘娘,还能饮一些。” 她怕越姜如此吩咐会惹怒天子,虽上回生病一事足已知道天子紧张她,可到底人前,怕天子不喜侄女驳了他面子。 裴镇将王氏的拘束尽收眼底,又看一眼越姜,心底暗暗哼了声,但脸上却依然如常,只淡淡道:“越姜知你酒量,那便别再喝了,饮多了别吃醉了。” 王氏于是道是。 裴镇之后也没让越姜再喝过酒,只与越松越昀两兄弟时不时饮一下。 过了一刻钟,见三人还在喝,越姜与王氏先行离席。 离席后,越姜到一边吩咐李媪去备解酒汤,等会儿宴散了就送来。 裴镇发现越家两小子还挺能喝,陪他 饮了这许久竟然也只是脸色微红,眼底却依然清明。便让宫人们再给他们添酒,有心想试试他们酒量到底如何。 实际已经喝懵了的越松越昀:“…”只得再饮。 又饮了三杯,实在是喝不下了,几乎是吞药似的住下吞。见这之后宫女还要再给他们添酒,越昀斗胆硬着头皮,撑着一肚子的酒气道:"陛下,臣喝不下了。" “喝不动了?”“是。”越昀僵着脸皮道。 裴镇睨着他颤怕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倒是连越姜的胆子都不如。 颌首示意宫人停下,又等他们脚上打飘的乘马车出宫了,他一人灌着解酒汤,有一搭没一搭看言人收拾残局。 喝罢,沐浴歇息。 躺至床上时,支起一边腿和越姜说话:“你那两个弟弟酒量倒是不错。” 越姜嘴角微抽了下。 瞥他,“越昀上马车时差点栽下来,还是越松手快扶着了才得以幸免。” 裴镇: "不过晕乎些,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练练,往后酒量还能更好!" 男儿于酒一事上,免不了,为了少受罪,只能好好练练,往后方能不在酒之一事上吃苦头。裴镇扬眸,捏着越姜半边手和她说这句话。 越姜:……他倒是不吃苦头了,可他醉后的苦头是全让别人吃了。随便嗯一声敷衍他,合眼道: "您也喝得多,睡罢,明日还要上朝。" 裴镇捏一把她的手,短短嗯了声。最近她身子虚,不好做别的,先忍着。 不过在眯了会儿眼时,他却是忽然又醒过来,身子覆来在她嘴上亲了好几下。亲够了,方才气喘吁吁放她,道:“睡觉!” 胸膛在黑暗里鼓噪不停。 越姜肩头也暗暗起伏。 许久后,她摸了摸心口,热汗密布。 自恢复记忆以来,她还不太能习惯与他同房。这里并没什么避孕的东西。 要是他以后再纳妃封美人,她却怀孕了……越姜屏神,她不想。 她死时对父亲失望至极,绝不想自己嫁的男人以后是妻妾成群!届时他倒是父慈子孝儿孙满堂了,她能呕死。 她嫁得这个还是天子,到时就算呕的慌,想离婚 也离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跟前的糟心事。 一想到那种可能,越姜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夜,她平躺着久久睡不着,心里一直在琢磨避孕一事。 终于,好不容易累的要有点睡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