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姜所有声调都被压在喉咙里,男人像是头野狼,铺天盖地围住她所有退路。两臂还圈在她身侧,不停朝她扬着炽噪不行的鼻息。 她被他亲得呼吸咻咻的,嘴巴上闷的要死。 费力搬开他的下巴,她大出气的呼息,眼中憋出水雾,声调一停一顿,“要闷死了。” 裴镇也大声出气,支着半边身子,目光如炬。 他容她歇上一会儿,但也只容她歇一会儿,不过倏忽之间,又压下来,紧紧贴上她的下巴,封上她的偷偷呼气的空隙。 酒酣耳明,身上所有一切都被放大,裴镇鼻息嗤嗤,浑身都像是要燎起来了一样。 亲了她好一会儿。 他抱着她往被子里扑去,宽大的手掌又扯又拽的……行动不言而喻。 越姜趁着这个空隙大口呼气,同时,心跳跳的更急。 吵得她耳膜都要有些听不清了。终于要来了…… 心里又怕又慌,脑门上闷出一门子的汗;嘴巴里也发干的厉害,像是被暴晒过一般。 她有些想往后缩,可偌大的地方早被她和他挤得满满当当,就跟前这么大点的空间,能缩到哪去,只退无可退而已。 越姜身上的神经感觉都要绷断了,透吐气声愈发短促。 但,忽然悄悄的又有些放松……暗暗觑他一眼,他的脸变得有些黑,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太多了,也太繁杂了,他扯了半天也才拽开她腰上封带而已。 尚且还能拖上一段时间,她想。 念头刚起,忽听一声裂帛之声,她大惊,抖着眼睛看过去,却见他不耐极了,已是懒得一层层除她的衣裳,竟是扯着衣衽就蛮力破开,越姜跟前袭来一片凉意。 厚厚的衣服直接被扯了一半,她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适应的直接颦眉。 裴镇一下直接扯开两层,但扯开后瞧她里面竟然还穿了两层,这回脸是彻底黑了。 暗暗不悦,那些宫人是要把她裹成粽子不成?让他现在如此费劲。 手上更加使力,不耐的继续扯,一来一回,越姜身上衣任松开,露出里面刺金大红的抱腹,龙凤呈祥的绣样露出来大半。 越姜头皮发麻,在他直盯盯的目光中下意识想扯被子盖好。 >裴镇岂能让她盖,今夜她和他成亲,所有都是顺理成章,到没有还要推拒他的理。 拨开她的手,脑袋压下来,再次封住她一切声音。@无限好又,尽在晋江又学城 同时手上使巧劲,再次搂着她入怀中。 越姜打了一个激灵。但也只是打了个激灵,暗暗屏神。 不过,在他还继续把她往他跟前一搂在搂,几乎要把她挤的不能呼气时,还是忍不住推一推他。 推了会儿推不动,便改而扯他手臂。扯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刮到他,惹的他低低的嘶了一声。 裴镇皱了皱眉,接着反手拢住她这只手。 他身上的气息愈来愈重了,越姜的紧张也愈来愈甚了。 即使前夜叔母已经给她稍稍说过这些事,那两卷东西她也勉强不得不看过一遍,可此时真要切切实实的上了,只全身都无所适从。 他每有一个动作,她的心肝脾肺肾就要剧烈的哆嗦一下。 尤其,在他分明已经不耐,来除她下裳的时候,整个人恨不得缩进被子里。烛火还亮着呢! 抿紧唇,脖子上全是紧张憋出来的绷意。 越姜大出气的压住他的手,紧绷绷看着他道:"烛火且还亮着,先熄了灯烛。" 裴镇皱眉,哪用如此麻烦。 手上使蛮劲,拖开她的手后直接拽着她下裳往下除,越姜慌忙提住了,不肯,同时把下裳拢严实,不给他留任何空隙。 “您且先去把烛火熄了。”她着急的说。 裴镇就想亮堂堂的看她,怎么会去熄灯烛。瞳仁黑漆漆盯着她,目光定定,"迟早要看见的。" 那也不行!越姜固执,一定要他去把灯熄了。 可她一人固执有什么用,她和他力最悬殊,裴镇又要用蛮劲,想直接把她的下裳刺开,越姜一看他的动作就眼皮直跳,心中嘈杂之声愈发轰隆隆的响。 心想他怎就如此蛮横呢,就不能听听她的,先把灯烛熄了,又不是不与他行事! 扭着力道,躲开他的蛮力。 裴镇啧一声,扼制住,直接扯上她一片衣角发力。 越姜想踹他了! 可一动便是给他可趁之 机,马上会如他的意。 只能用更加着急的声音,边躲着边道:“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