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姜缩一缩脖子,他的呼吸太烫了,不对劲。勉强分出一只手摸摸他的额头,“是染温病了?” 裴镇懒懒一声:“或许。” 把下巴往她肩上再埋一埋,手臂也更加收紧,紧紧勒在她腰上。 她的腰肢细软,盈盈不及一握……难受至极时,裴镇到也还有心思想这些。 越姜摸了一手的滚烫。哪里是或许,是他真的得温病了! 也亏得他撑着一身的病,刚刚还有精力与她闹那一出。 手掌撤回来,拍拍他肩背:“你起来,我叫人去唤尹先生。” 裴镇眼皮懒懒耷着:“不用,我歇会儿就好。” 越姜:……那他倒是也先起来,别压着她。她挪挪肩膀,无奈,“那你也去榻上歇。” 裴镇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收了些力,在她颈边哑声:"嫌我重?" 薄唇几乎碰到她颈上皮肤。 越姜偏了偏脖子。“有些沉。”她轻声道。 裴镇笑一笑,“嗯。”总算直起身子。 这样的动作里,脑袋里的不适更甚,他拧深了眉,脸色不大好看。 越姜瞧着他,道:“很难受?”“还是我唤人去叫尹先生吧?” 说着就要脱开他的手掌出去唤人,裴镇这时却突然又把她拉回来,越姜皱眉,他还要强撑? 裴镇没想强撑,身体里的不适感确实有些重了,他揉揉眉心,"用不着你亲自去。" 他直接隔着殿门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去把尹碣唤来。” “是!”立即有声音答来,接着,便是一阵急匆匆跑出去的声音。 裴镇拉着越姜往里去,疲累的在矮榻上坐下。脑袋里胀痛的更厉害了,他揉一把,锁着眉不舒服。 没料到这场病会严重至此。 压下眼皮,裴镇懒得撑着了,他随意脱了两只鞋子,斜躺下去。 他躺下了,越姜便打算往外挪一挪,给他腾出些位置,但他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抓着她的手变得更紧,还把她往跟前拉了拉。 闭上的眼睛在这样的动作里又掀开一条缝,裴镇半睁着眼看她。 “这两日回来,路上可有出什么事?”拇指压着她的手背,他哑声找着话问。 越姜轻轻摇头,“没有,除了途中下雨拖慢了行程,未出什么事。” “嗯。”空出的另一只手又揉了把脑袋,掐揉着脑袋上晕乏的感觉。 但除此之外,身上其他地方也是哪哪都不舒服,甚至连此时身下的软榻,他也一并觉出它不舒服来,太硬,太咯,就不是人躺的。 脑后压在脖子上的枕头也同样咯得慌。 啧一声,愈加不满,奕然,扬手朝脑袋边的位置拍了拍,看她,"坐过来些,离得太远了。" 越姜:“……” 尚不待她有所动作,他已经又拉一把她的手,"越姜,过来些。" 心下叹气,终是顺着他的力道过来。 裴镇满意了,在她刚坐稳后,他挪了挪身体,枕到她腿上来。 男人的脑袋压上来很有分量,也极有存在感,越姜一惊,不适应的想让他下去,但这时裴镇已经抓着她的手搭到他额上,紧闭眼睛,抿着唇拧眉,"会不会按揉?随便与我按按罢,头晕的厉害。" 越姜没有动作。 但后来见他实在是难受的厉害,眉心都要拧成堆了,他又一直抓着她的手……犹豫一下,指肚慢慢搭上他的额头,轻轻给他按着。 她没学过这些,只下意识用着最轻的力道,转着圈打转。 裴镇其实有些效兼她的力道太轻了,他更想她能把力道按的再重些,如此才能让他忽略脑袋里的景乏。但慢慢的,他又觉得还是她这样的力道更好。 脑袋好像舒缓些了。 女子身上柔软的力道也格外让他放松。这是独属于她的力道。 软嫩的指肚,软绵绵的触感,他的眉心松了些,身上不知从何时起一直绷紧的肌肉,也终于松乏一点,不那么僵硬了。 “学过?”他闭眼哑声,嗓音微微粗燥。 越 姜低头瞧他,“没有。” 这是她头一回给别人按。 从前不过偶尔不舒服时随便凭着感觉给自己揉一揉。 没有吗?还以为她学过。裴镇眯眼嗯一声。 “好些了?”见他脸色好些了,越姜停手,但她的指肚才刚停,他的手掌就握了上来,裴镇捏捏她的手腕,滑着喉咙道,“再揉会儿,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