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其他人在那狩些小东西,好给晚上加加餐。 结果,她还真就挑着他不在的时辰下来……嘴角扯直,暗暗盯着她的目光直发沉。 越姜被看得心惊。 他如此沉脸,她自然也就不敢真就顺着他这句话答一个是字。 边匆急擦干脚上套袜子,边道:“裴侯误会了,我不过是趁着这时人少才来。” 裴镇低哼一声。 越姜手上速度愈发加快,两只袜子迅速套好,但待要穿鞋时,却发觉他站得太近,把她鞋子挡住了。 只得冲他道:“烦裴侯往旁边挪挪。” 裴镇不动,反而蹲下身来,平视瞧她。 目光黑极暗极,平平静静的浓色极叫人心惊,越姜总觉得他要做什么。 下意识往后挪上一寸,打算避开他。 可她尚未穿鞋,本就是勉强才能维持稳定,如此一挪,那便是整个平衡全被破坏,歪歪扭扭的要往一边倒。 脚上一急,越姜索性要踩到地上去好维持平衡,但这时,男人的手掌伸了过来,握住她小腿。 接着,整条铁臂压在她膝上,牢牢钳制住她的动作。 越姜浑身汗毛发炸,跟受惊了的猫似的,又气又怕的盯着他。他却要做何?! 裴镇把她的神态全看在眼底,他眯了下眼,掀唇吐出两个字,"怕我?" 越姜绷直唇,白嫩的脸颊气得红润。如何能不怕? 他瞧瞧他如今的姿态,瞧瞧他现在的动作,她没有惊怕才有鬼了! 声音紧绷绷的,却不答他怕还是不怕,只道:"您先松开,让我穿穿鞋。" 裴镇并不松,他仍旧用她觉得有些可怕的目光打量她,鹰扬虎视,随时是能暴击而起的山中猛兽。 好像下一瞬就能咬上来。 而越姜,只在他如此盯视的目光下心里愈发慌张,红嫩的唇已经被她抿得紧紧,手上的巾子也被她掐得皱成一团。 下意识紧张捏 着。 裴镇将她所有的神态看在眼底,她慌张波动的眼神,抿成直线的嘴角,因为怕和怒而变成红润的脸颊,还有她身上此时紧绷的几乎要衰起的小腿……她没说她怕不怕,但身上的每一处,都在说她怕。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过。 扯扯嘴角,他凝睇着她,这时却是忽然笑了起来,“罢了,怕便怕罢。”这天底下,本也无人不怕他。 压在她膝上的铁臂往后松上一点,捏着她腕足的手也撤了力道。 不过到也没完全松开她,只是把她只着罗袜的脚放在他脚面上,叫她有地方能落脚。 他的目光也没从她身上挪开,依然是盯着她看。 从她的眼睛,挪到了她唇上。 瞥过一眼,他点着下巴问:“口中疼痛可全好了?” 越姜觉得他身上的气势收了些,她心里鼓鼓敲动的擂鼓于是也轻了些。 朝他慢慢点了点头,轻轻嗯上一声,“好全了,已是不疼了。” 裴镇:“如此。” 捏上她下巴,他示意:“我看看。” 越姜:又看……看了几回了都,还要看。 裴镇轻轻捏她的下巴肉,笑笑:“不过是瞧瞧你嘴巴里的伤,也不行?” 越姜默然一会儿,无声看他一眼。 “嗯?” 越姜叹气,半张了嘴巴。 裴镇捏着抬高一些,视线往她口中瞧着,水泡已经全消下去,喉咙口也不似当日那样红的厉害,看着是好了。 嗯一声,点了点头。 越姜合上嘴巴。 同时,偷偷瞥了他好几眼,他已经看过了,但手上力道却并不撤下去,仍旧抚在她下巴上。 过上些会儿,见他仍不撤下去,越姜不由得道:“裴侯的手可否能拿下去了?” 裴镇挑眉,看了眼她微微不满的表情。 越姜目光柔而韧,便这么与他对视着。 裴镇心想,她不仅极美,这一对眼睛也生的极其的好。明眸善睐,顾盼流光。 就是可惜……可惜这对眼睛瞧不清人,从前竟看上徐家那等人家。 好在,那徐彰是 个命短的。 如今……如今的话,裴镇觉得,她却是太犟了些。 裴镇把手撤下来。 他的手下去了,越姜歇一口气,他这么近的碰她,她总是不习惯。 她以为他也该走开了,但不想他把手撤了后倒是又捏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