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捏着她的下巴又过来,“还伤着了哪?” 越姜恼恨,嗔怒瞪他,“裴侯自重。”说完,疼得嘶一声。 自重?裴镇轻笑一声,罢了,暂且不招她说话。 收回手,瞥向一边的尹碣,“如何说用药无用?” 尹码默默回神。 不过心里,依旧因为主公刚刚两个动作震惊不已。 默默摸摸手指头,压下震惊,他答:“盖因伤在口中,不好徐。”“易误食膏药,出事。” “那她这伤,要如何?”裴镇盯着他,要他想出个法子来。 尹码心道,那约摸是只能忍着了,这些伤现在看着确实严重了些,但好好忌口,再慢慢养着,也能养好。 不过这话不敢说,主公显然看不了越姜硬生生扛着。 “可寻角蒿根,浓煎,口含片刻。” “但……”尹碣说出问题所在,“角蒿尚已用尽。” 他的药箱里现在没有角蒿。 裴镇:“无妨,遣人往城中去买便是。” 他瞥一眼地上的张婆子,冷淡吩咐,“去把荀管事唤来。” 张婆子摸摸手心里的冷汗:“是。” 角蒿根一时拿不回来,裴镇看一眼尹碣,要他想个法子现在给越姜止疼。 尹码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倒杯凉水过来,道:“姑娘含着些,热了便吐了。” 越姜抿唇嗯一 声,轻轻含上一口。 她低垂着目光,不看屋里任何人,尤其,不看身前这个高大的裴侯。 裴镇弯起嘴角笑一笑,果然,知道后就再不会像从前一般待他了。 他倒也不觉如何,只往她旁边坐下来。 尹碣见此,悄悄往下退。 越姜见他朝外走,赶紧吐了口中含着的水,咽着疼痛问:“先生去哪?” 尹碣冲她讪讪笑一笑,脚下步子更快,迅速往外走。 越姜急了,他也走了,那屋里岂不是只有她和裴镇两人。 臀部离了凳子,迈脚也要往外去。 但尚未起来,手腕已经被人拉住,他掀着眸光平平淡淡看她,“伤口尚且疼着,去哪?” 越姜还想瞪他,但又敢怒不敢言,便只能暗暗收敛怒气,只使着劲要摆脱手腕。 可裴镇劲大,围上她的手腕后她是怎么也拽不回来了,扭的手腕都红了,这人也不松半寸,只能气急,“裴侯如此逾礼!” 裴镇被她说得一笑,她已经知道他的念头,也清楚知道了午后那些事,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更何况,他也只是拉了一下她的手腕而已。 如此便算逾礼了?她是不是忘了,这几十年的世道,女子不说被人拉下手腕了,便是被人看了腿看了脚,也是常有之事,哪有从前那么多啰哩吧嗦的规矩。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谁还会为这么点无伤大雅的事哭哭闹闹寻死觅活。 把她拽回来,让她老老实实坐着,“先生有事,你跟去做什么,好好坐着。” 越姜生气,偏她脱不开他,只得说:"那您倒是把手松了。" 几个字,说得她嘴巴又一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抽气声不断。 “又疼了?”男人的声音靠近,他又捏起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张开,我看看。” 越姜抿住唇,眼神偏开,不肯。不是已经瞧过了,还瞧什么?! 裴镇面不改色,道:“我看看,可是出血了。” 越姜依旧不肯。 裴镇叹息,怎如此蛮犟,他就是想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