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趟,说前头正篝火烤肉,叫您醒了就过去吃。” 越姜被她一说,也记起好像是有人提过这么一回事。中午提的,但才醒她脑袋有点糊涂,差点忘了。 点一点头,继续往里,“知道了,我穿上衣裳稍后就去。” “好!” 越姜往箱笼里翻衣裳。 上午穿得那件她已经看到了,被张婆子洗过已经挂了起来,她得重新翻一身。 随便提了一件落霞色的宽松衣物,————妥帖穿好,她往外去。 出了院子,尚未走近,已经闻到被晚风吹过来的柴火烟气,以及极其丰富的烤肉香气。 越姜往那边看一看,继续捡着没低洼积水的地方走。午后下过一场雨,道路变得有些泥泞,她得走得小心些。 到那边时,大簇大簇的火光照得庭院桶红,她瞧了一眼,正忖着该往哪去,已经有人扬手冲她招呼,“越姑娘,这边,这边。” 是左霆在冲她挥手,而他身边几人,赫然是孙颌尹碣几个,还有那位裴侯。 越姜点一点下巴,朝那边去。 左霆尚不等她坐下,已经从旁边碟子里拎了好几串肉串过来,"都是刚烤好的,热乎!" 递完肉串,他又去拿酒,“还有酒,喝不喝?” 越姜立即摇头,万万不敢再喝了。中午那两杯折腾的她头晕脑胀。 左霆便把酒换一个方向,给孙颌几个添满,又走到主公跟前,给主公也添满。吃肉喝酒,所以一定得配酒才能深得其中滋味。 裴镇摩拳着酒杯,日光越过中间燃烧的篝火望她。 中小,白芍bed中心脉病的再入 她拿着那几串肉串站在那,在找地方坐。 > 眼神刚瞄过孙颌边上空位的越姜:“……”有人?于是往他这来。 孙颌默默看一眼自己边上不过被人坐了一会儿就再没人来过的凳子,他含糊咬一口肉,慢悠悠出去随便揪了一个人来,在他身边坐下。 正好被揪到的林陌满头雾水,一直到被半摁着坐下时,他都是糊里糊涂的。不断暗暗的瞄孙颌,先生是何意? 孙颌随便给他塞串肉,“有些凉了,但也烤得正好,滋味还算不错。你快尝尝。” 林陌:“…哦,好。”默默吃肉。 越姜吃了十几串肉,饱了。她打算回房。 偏身冲旁边的裴镇低语一句,她欲要离席,哪想,她才刚起,便见旁边这位裴侯也一道起了。 “正好一起,走罢。”他冲她颔了一下下巴,已经当先往前走。 越姜只好跟上。 两人渐渐离了人群,等走得连那边的笑声也不大能听清的时候,她听到身边这位君侯问:“管事买的酒烈,可觉身上尚余酒劲?” 越姜心想,是张婆子和他说过她醉了?她如实摇头,"已是全退了。"至少醉后的晕劲是全消了。 裴镇挑眉,侧眸斜扫她一瞬。已是全退了……她却仍然浑然未觉? 裴镇眼神微深,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未觉任何不对。不过也是,醒后她未避而不见,便足以说明些什么了。 她记不清自己醉酒时的事。 不咸不淡的笑一笑,他道:“然。” 越姜回到房里,不由得又想了一遍那位裴侯问她的问题。 他特意问起她醉酒之事,而她每回醉后,总是把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这回……她醉酒后做了什么逾越的事? 下意识扯了扯手边帐子,越姜蹙眉。 想了想,出门去把张婆子唤来。 “我问你些事,你且如实说。”她盯着来人道。 张婆子点一下脑袋,胖乎乎笑:“您问,奴必定一五一十的答。” 越姜:“午前我醉酒,是如何回来的?” 张婆子:“是主公送您回来的。” 她在外面瞧得清清楚楚的,是主公亲自把她抱了回来。一路上连手都没松过,也没喊她 们这些仆婢上前去搭手过,从进了主院,到进左楼,从头到尾都是主公抱着的她。 自进了屋后,也没让她们这些仆婢到跟前去伺候,所有全都是主公亲力亲为。 就是奇怪,都到如此地步了,在要给她换衣服时,主公却又把她喊进去;之后,主公又一人回了屋里,却不在她屋里歇着。 越姜表情微愣,是他送她回来的? “不是你扶我回来的?” 张婆子摇头,不是啊。前头的席上她压根就不敢去,如何会知道她醉了,又如何能把她扶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