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林安再也维持不住站姿,便在阿达梅克夫人旁边单膝跪地,轻轻说道。
“您不妨再加一个头衔——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驴。”夫人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我16岁那年要得肺结核呢?在最愚蠢的年纪,掉进了最神秘的陷井。”
“不好意思,我不懂这方面的巫术。”
夫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转移话题:“说回刚刚讨论的事吧——用巫毒术让我的丈夫回到人间。”
“带我去找您的‘大师’,夫人。”
林安拿起绷带,甩了甩散开它,【贤者之石】的金属特性变化莫测,让它一会儿是柔软的布条,一会儿是坚硬的铁链,哗啦啦作响。
“一切准备完毕后,大师做法,接收洛阿的必要指示。可以预测的结果是这样,洛阿降临,霸占我的身体,让我在恍惚的梦中和我的丈夫相汇,事后祂会带走您的灵魂作为补充。”
“在我想要坦白之际,他遭到了暗杀,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了。”
替身?
夫人完全褪下了一只黑丝手套,她的皮肤早已不复苍白和光滑,布满了坑坑洼洼、扭曲蜿蜒的图案。
独属于左撇子的繁琐花体字在这停下,铅笔的痕迹沉闷发亮。
“要不是为了保留他和孩子们良好的名誉,我会以吉尔古德家族的方式告诉阿比尚城那些嚼舌根的人:嘘。”
“哈?”
“毕竟您住进了我丈夫的诊所呢。”
她仅是位来历不小、又对“柯默思”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罢了。
林安神情微变,因为夫人受伤的刹那间,他的小腿也传来一阵透过骨髓的剧痛,难以忍受的精神折磨爬上脊柱,比单纯的枪伤更加痛苦。
结合已知的信息,林安在暗网上进行了调查,锁定了夫人的真实身份。
“我不喜欢你步步紧逼的语气。”
“您想这么‘告诉’我吗?”林安斜眼看向她。
好吧,世界树论坛的祭司声称“娃娃”是西洲人杜撰的形象,却没有否认“绑定巫蛊娃娃”是假的,甚至隐晦地提醒众人——真正的祭司从不需要具体的道具。
至于阿达梅克夫人提到的占卜师嘛……
“我喜欢传统的方式,有种掌握命运的实感。”雅各布没好气地说,“第二,古老的星光为我指引了未来的走向,请不要把它和某些书呆子在图书馆或床上的幻想相提并论。”
“最初他以‘心灵治疗师’自居,他的巫毒确实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夫人解开手套的扣子,“当我们熟络后,他向我透露了一个‘召唤死人’的巫术。”
一些伤口的血迹刚凝固不久,血痂微微凸起,令人头皮发麻。
“这可由不得你!”
“原来您割自己一刀,是为了和我交换血液?”
“我会带你去的……可绝不是以这种姿态!”
林安磨了磨牙,再次过了一遍那人的发言。
“行吧,继续布置陷阱,抓捕我们共同的猎物,我出去散心了。”那人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
“然后,她将自己的鲜血涂抹在大师指定的另一个人身上,让他与Asson,即神圣的拨浪鼓同床共枕六天,并且自身保持完全贞洁。在第七天吸收他的血液,完成这次仪式。”
“嗯?”
“那么狠遗憾,各位恐怕找错人了。”林安摊开双手,“我不想跟您一起玩降神会过家家,更不想再当着装神弄鬼的占卜师,再表演一次‘星辰于我’。”
同一时间,林安勾了勾手指,《金色黎明》的【额外之重】从天而降,将夫人重重压倒在地,盘好的浓密黑发散落,如同瀑布般盖在她的背上。
门被关上了。
留在房间里的雅各布抬起左手,铅笔再次落在厚实的纸上。
“经过整整七天的策划,玛丽所期待的巫毒的仪式终于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