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初入“柯默思”世界的神秘者,确实很了不起,大部分人没法像他这么对于那个世界的能量信手拈来。
听到林安的夸奖,米苏鲁纯净的黑眼珠立刻亮了起来,喜形于色,而一旁的梅佐抓住林安的手,放到自己的头发上。
“摸摸我,我也做的很棒。”
“你干了什么?”林安哭笑不得。
“我活下来了啊。”梅佐理所当然地说,“又活了一天,我真棒。”
另一个心声传入林安的脑海,来自表面冷漠的大社恐梅耶。
“其实,我也贡献了很多……虽然是在做一些战后工作……但我也很棒……”
“对,你很棒。”
林安顺势夸奖道,梅耶的双颊一下子变得绯红,清了好几次嗓子都没恢复以往的一丝不苟。
望着表情各异的三兄妹,林安不知为何突然幻视了三只不同的狗。
藏獒,博美,德牧?
我为什么有这样的错觉?
一定是和女伯爵打架太累了……
压下思绪,林安确认了大长老、爱德华等人的存活后,吩咐阿普给死去的族人们办一场简单的葬礼。
斑狮部落内部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让林安头疼的是另一群人。
虎鱼部落。
他们受女伯爵的操控,倾巢而出,拿着长枪短炮地袭击了斑狮部落和附近的一些小部落,这时候已被神秘者捆起来统一看守了。
梅耶没有计算虎鱼部落的死亡人数,初步推断,他们在斑狮部落折损了至少三百多人,大部分是被神秘者所杀,还有一些投降后被愤怒的斑狮族人乱棍打死。
这群生活在残酷雨林的人可不会和俘虏客气,没有把这群人煮来吃已经是足够“文明”了。
要不是想等候林安发落,虎鱼部落估计会被斑狮部落扔到库巴河喂鳄鱼。
听完梅耶的报告,林安思索片刻。
“对了,苏苏米在哪?”
“祖灵大人,请跟我来吧。”梅耶的双眸掠过一丝不忍,“雅达牧在看守他们。”
走出茅屋之际,林安忽然发现阳光消失了,闷热的风夹杂着些许湿润的寒意。
他抬起头,一团低矮的云层掠过,遮住金黄色的太阳,上万只小飞蚁般的昆虫聚集在一起,持续不懈地发出低低的嗡嗡声,一直绵延至天空尽头。
本就充斥着水汽的空气愈发潮湿,气压低得像是要出水了一般。
“轰隆!”
远处响起雷声,紧接着,青草味道的细雨落在林安的头顶。
“雨季就要来了。”他听到扎伊悠悠地说。
…………
同时装饰着手工羊皮地毯、文艺复兴油画和铜制蜡烛的房间里,高度现代化的水晶灯发出明亮又柔和的光芒,犹如一道亮金的弧线,让每个精致家具的形状清晰可辨。
房间内有一张长方形的餐桌,正中的青花瓷插着新鲜的郁金香,色彩缤纷。
壁炉经过改良,高清屏幕不断播放着烧柴的视频,和“噼里啪啦”的立体音一起,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餐桌一侧的男人舀起一勺奶油芦笋汤,却迟迟不送入口中,他透过那束鲜艳的郁金香,专注地观察对面的脸色。
“有什么烦心事吗,雅各布阁下。”被他盯着的人停下优雅的用餐姿势,用礼貌又疏离的语气开口,“愿意为您排忧解难。”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玛丽·金城堡用餐。明天莪要去拉孔奥,而您即将前往危机四伏的斯瓦希里。”红罂粟商会之主,雅各布·凡·霍夫韦根说,“难免让人感到一丝不舍。”
“我听亲爱的姨妈圣·安尼洛夫夫人的话,而您遵守尊敬的爱得莉娅·休斯夫人的嘱托。”
男人微笑地放下刀叉。
“我们都在为了美丽的夫人东奔西走,就像诗歌里的玫瑰骑士,不觉得这是一种浪漫吗?”
“哈哈,耶利歌先生,您可真幽默……”
雅各布皮笑肉不笑地附和一句,终于忍不住直入正题。
“不瞒您说,让我忧心的是占卜的结果。星辰组成不详的图案,它告诉我,我那苦命的弟媳妇已经死于非命了。”
“这是我听过最糟糕的消息,愿上帝保佑她的灵魂。”
耶利歌俊美的脸庞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一个亲切又遥远的人工智能,只有涉及到自身利益时才有情感波动。
“我曾给予过她了一些‘提灯女神’的启迪,她本人亦是神话级的神秘者。”雅各布不经意地说,“我只想给您提供阿蒂克沙的情报,耶利歌先生。”
“您觉得是他杀了她?”
雅各布点头:“事到如今,别说我们,连神话或传说的神秘者都难以真正杀死对方,我可怜的玛丽埃特还持有我给予她的保命符,除了阿蒂克沙,我想不到第二个可能性。”
“您说的好吓人啊!”
“伤心呐!我没想过玛丽埃特会死。我以为她会变成亡灵,然后回来,却没想到她永远地离开我。”
“阿蒂克沙仍有这种力量……”耶利歌用手撑着下巴,“您打算怎么办?”
“我可不是俘虏阿蒂克沙之人的对手,”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