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轩看着存心要搞内乱的二院长问,“羽青元你想说什么?”
二院长羽青元拢了拢衣袖,他说出藏在心底里许久的话,“掌门这些年对门中弟子可曾有过任何关照之情?”
墨景轩:“……”这是在跟他算账吗?
羽青元继续道,“你贵为一宗掌教,合该博爱所有,然而,你竟然作出了史无前例之事,不仅自己收徒,还圈地独裁,事实是否如此,掌门心里很清楚。”
墨景轩:“……”
他万没想到,自己当年想出的良策竟变成了某些人攻击自己的理由。
按照羽青元的说法,天云宗众弟子心中有怨言,而且积怨已久。
在场的天云宗弟子都沉默不声,他们表情变得很微妙,那闪闪躲躲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是,他们也很想得到博闻广识的掌门提点一二,然而这个冷淡寡情的掌门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甚至对收徒有极其苛刻严明要求,这一要天赋异禀;二要突破四道,三要领悟力高,总之就是要人中翘楚,只有如此方可成为他的弟子。
可成为天才哪有那么容易,如没有伯乐知遇授业解惑,天才又如何开悟学成?
这本就是互相矛盾的事,偏偏掌门还事不关己漠不关心,这多多少少让宗门弟子感到寒心。
而且掌门为人淡漠不问俗事,要想跟他讲这些,还没有机会。
偏偏他是一宗掌教,身为掌门,却不在乎宗门弟子的成就与否,如此掌门,他要如何服众?
大家心里有不满,为此看到顾明焰被那老妖怪独断天抓住挟持,莫名的心中生出些许窃喜。
是的,他们在暗暗高兴,这个时候,根本不会去想什么同门同宗之事,他们只想看到顾明焰吃苦头,甚至想看到掌门被人挑衅失去权威,或者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掌门选中的弟子,其实也如此弱鸡不堪,居然也会被别人拿捏在手里任人揉躏。
这就是他们心里最阴暗的想法,是如掌门自私自利不关心他们这些普通子弟的死活。
想到这些,有人甚至还露出痛快的笑容,那笑让某些弟子看起来有些扭曲。
啪,啪,啪。
三道掌声,掷地有声响起,特别的有节奏感。
站在地宫里的众人大惊。
各转头四顾着,都在喊,谁,谁在拍手鼓掌?
大家左看右看,都以为是那边的人,然而那边的人也往这边探头探脑,竟是怀疑这边的人。
“谁那么大胆子,竟敢混在人群里捣乱。”
一位长者怒声呵斥。
混乱噪声稍微停下。
有人觉得诡异,感觉那声音好像在右边,又好像在左面,反正就在人群里,可不知道是谁,到底是哪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故意而为。
墨景轩淡漠如常,并不管人群骚动,只是转头看向远处一面墙。
他猜测是小徒弟要出来了,凌天剑在她身边,他确信她不会有事。
方才棺材陷落,该是机关被触动,然后棺材落下去了。
棺材落入未知之地,徒弟真身又在棺材里,想必此刻,她应该苏醒了。
地宫这里的形势一触即发,凤凌霜虽然陷入昏迷,但是她听到了些许。
她担心师尊,为此在接受传承的时候分神,她险些走火入魔,还好宁雨前辈及时帮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凤凌霜成功接受传承,修为直接破五重,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乘道渡渊境五重。
境界提升了,久远传承被她掌握。
红尘塔归她所有。
而宁雨前辈也消散在虚无之中。
凤凌霜恭恭敬敬做拜别礼,看着眼前悬空飘浮着的古塔,她试图想收下它,然而古塔纹丝不动。
九曜凤凰和仙鹿站在旁边又开口吐槽:
一只道,“主人,你不行啊。”
“看,古塔都不想听从你的号令。”
仙鹿道,“主人,你说这红尘塔是不是嫌弃你境界不足?”
九曜凤凰道,“或者,红尘塔嫌弃主人穿得太破烂了?”
两神兽看着主人那奇奇怪怪的衣裳,因为被那该死的腾蛇喷了毒液,然后她挥刀砍去了衣裳边角,以致现在身上穿的很是破烂不堪,看起来不是褴褛狼狈那么简单。
古塔继续在半空中旋转,而凤凌霜回到真身里,陡然睁开眼,她从棺材里跳出来,抬头看了看空间密室,晓得地宫是在另一边,她四处找机关,竟发现在角落里放着一口箱子。
凤凌霜指挥九曜凤凰,“过来打开它。”
“好勒。”九曜凤凰屁颠屁颠跑过去打开箱子,它道,“主人,里边有一套好看的衣裳,这可是战衣。”
凤凌霜在另一边摸索着,还是没找到机关,她只能返回来看一眼箱子里的所谓战衣。
是套淡蓝色的法衣,看起来很漂亮精致。
“这应该是宁雨前辈的法衣,既然是老人家的,我自然不能动。”她把法衣放回去。
仙鹿凑过来道,“也许不是她的呢,主人见过宁雨前辈的,这法衣这般性感,可宁雨前辈穿着很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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