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凤凌霜觉得好痛快,原来不怕死,敞开了心说出想说的话是这么痛快。
真是委屈了自己,前几日那般胆颤心惊躲着,就是因为太惜命,可是越害怕越会被弄死,他们这些小人就越得寸进尺。
所以凤凌霜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呢?
都是人。
凭什么小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得寸进尺无恶不作,而被害人就只能忍辱负重?
她凤凌霜就是个快人快语,她不愿受点委屈,她不想再忍了。
她拉扯着绳子道,“陆璃雪,来,睁大你的独眼看看那是谁?是不是被你杀了的陈言益,就因为他好心扶你一把,你嫌他手脏,你当时厌恶把他踹开,然后一刀对着他捅过去。”
“你知道吗,我当时扶着受伤的重静渊从密林里走出来,看到你如此杀人,我都吓着了,本想过去阻止,但是重静渊拦住我,他说如果此事推到我身上,他问我愿意承担后果吗?”
“我当时听他这样说,就犹豫了。”
“我很清楚你的为人,如果我不计后果冲出去,那么承担杀人罪名的将是我。”
“因为你就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你杀人放火,却不愿承担后果,甚至你还会推卸责任,我知道,如果我冲出去多管闲事,你回去后会对莫元初说,是我凤凌霜做了那般事。”
“而莫元初这个伪君子若是听你这样说,他一定会无条件信任你,接着毫不客气直接送我一掌,那我肯定被打得遍体鳞伤。”
“想想,你说我有多憋屈,你杀人放火,我却因为是大师姐,所以要替你受过受罪受不白之冤,可是凭什么呢?难道就因为莫元初宠你,而我是炮灰吗?陆璃雪,你是什么东西啊,真当我凤凌霜和你一样不是人呢?”
“为此,当时看到那样对待陈言益,我站住了,而重静渊假装晕倒。”
“当时,我真以为重静渊是因为受伤严重而晕倒,可现在我才知道,他是故意的。”
“之后,你走了,你杀人后,拍拍手就离开,而我跑去查看本该要死掉的陈言益,我救了他,还把他送下山了。”
“而刚才,我在这儿被围攻,我发现重静渊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我想,他要么是去办事,要么是在谋划着什么?”
“结果,我很满意,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说起来,重静渊,你藏得够深,论装傻充愣,无人可敌你,是不是?”
凤凌霜说着转头看向那一直表现得很自卑的师弟。
重静渊低头不说话,他承认他一直在装。
他资质平庸,难得有机会进入天权院,他不想错过,所以只能伪装。
他也知道大师姐凤凌霜是真心为师弟师妹,可他人微言轻,他能说什么呢?
再说了,他能进入天权院,有陆璃雪一半功劳。
只是今天,他还是帮了凤凌霜,而在陆璃雪身上补刀。
凤凌霜看着低头的人,她若猜得不错,重静渊是怕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每当看到很多私密隐秘的事,他都当做看不见。
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他比谁都懂得如何苟着求生。
只是今天凤凌霜为洗刷自己的冤屈,她把藏得最深的人拖出来,因为他是证人。
……
赶来的众院长,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几个人面面相觑。
天玑院的院长问,“莫院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莫元初冷冷反问,“三院长想让我说什么?”
天枢院的院长道,“说说凤凌霜身上的灵骨,她拥有这么好的灵骨,她如此天赋异禀,可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别有图谋?”
天玑院的院长道,“还有,凤凌霜刚才说每三日给陆璃雪割血输灵力救命,是不是这样?”
“再说了,凤凌霜为什么给陆璃雪种妖骨,她早不种,晚不种,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种?”
天枢院长道,“四院长,这些问题,你为什么不跟掌门说清楚,或者四院长认为,这天云宗是你的,你不需要听从任何人?”
两位院长一口气问出许多人心中的疑惑。
其余四位院长都不说话了。
要说莫元初平日,也实在嚣张,有时候见掌门都不行礼。
他是七位院长中修为最高的人,他一直独行其事,大家伙都看在眼里,而今日发生这种事,各院长心里也想要个答案,总不可能一直让他莫元初耍威风,真当他们这些老头没长脑子。
天璇院的院长道,“还有,天云宗素来最重视天赋异禀的弟子,而四院长你所作所为,哪一条符合天云宗门规?”
众院长一连发问,有的弟子也觉得,这事太可怕,明明是根骨不凡,就因为遇到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师父,所以一生都要被算计吗?
这换做谁愿意啊?灵骨啊,竟然还要被当成药引子,怪不得凤凌霜疯魔,换做他们,也许会做得更狠。
大多弟子都低下头,他们不得不承认,凤凌霜变成今天这样,是无可厚非,她还算是够隐忍了。
再说了,如果陆璃雪真的不需要这样治病救命,那四院长为什么不解释,而且以前很多人都听说,凤凌霜很护着天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