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多人买了房以后,会有安定感一样,喻即安的安定感并不是在拥有房子之后,而是在此时,梁满接管了他的财务之后。 只要他们的财务绑在一起,就不担心梁满会不要他了,他这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以后你会给我发零花钱的,对不对?”他小声问梁满。 梁满回过神来,嗯了声, “那当然啊,你工资都给我了嘛。” “我以后挣的钱都给你,你给我发零花钱。”喻即安亲她的脖子,嘟嘟囔嚷, “我成穷光蛋了,你不可以不管我的。" 梁满顿时哑然,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她逗他说: “可是如果你在国外,遇到美女,想约人家喝咖啡,但是又没钱,要怎么办?很丢脸耶。" "那样你就不用担心我有外遇了,因为我没钱。"他振振有词,说得很像那么回事。梁满忍不住一乐,抬手摸摸他的脸。 “喻即安,你去了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嘱咐道, “以生命安全为重,遇到事,能忍就忍,毕竟那里不是我们的低头。" “我除了工作哪里都不去。”喻即安想了想说。 梁满笑着叹气,说那也不好, “还是要出去走走看看的,难得去一趟加州,总要享受一下加州阳光。" 她同他说起冯教授给她描绘的美景,充满期待, "到时候我也要去看看,说不定我运气好呢?" “我陪你去。”喻即安立刻道, "所以你要多去看我。" 顿了顿,又喃喃地道: “我一定会很想你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要放弃一些东西,比如现在,他想要冲击事业的高峰,就要暂时舍弃眼前的儿女情长。 梁满扭头吻上他,将他带进□□的漩涡里,叫他忘了不久之后的远行。她一主动,喻即安就激动,缠着她要这样要那样,让她忍不住想起家里养的大 福。 最后折腾到大半夜,才终于把精力消耗完,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梁满做了个有点奇怪的梦,第二天醒来都还记得,梦里大福缠着它要揉肚子,她就给它揉啊揉,揉得胳膊都酸了。 她咂咂嘴,觉得这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结果喻即安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换衣服的时候,却问她: “阿满,你昨晚做什么梦了?怎么一直揉我的头,玩我的头发,给我玩醒了。" 梁满: "???" 梁满: "!!!" 什么鬼!她梦里玩的不是大福吗?怎么会变成他?!她震惊的目光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喻即安都好奇: "所以你梦见了什么?" "呃……我梦见了……”她的眼神有点飘忽起来,不自觉地往被窝里躲, "大福让我给它揉肚子,我揉啊揉,觉得它的毛怪好摸的……" 大福?大福是谁? 喻即安想了想,想起来是她家狗,顿时露出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气呼呼的: "为什么是狗?为什么不是狮子不是老虎?" "你觉得你像吗?"梁满脱口而出地反问, "你狗不狗,自己心里没点数?"喻即安正想跟她好好掰扯掰扯,梁满就大喊一声: “你上班要迟到了!”又使出新的杀手锏: “再顶嘴就扣你零花钱!”好么,掌握经济命脉的小管家婆就是这么硬气! 喻即安顿时失笑,提着领带过来找她,梁满从被窝里伸出手,一边帮他打领带,一边跟他说:"以后穿高领毛衣,求求你了!" 喻即安眨眨眼,不吭声。 梁满现在已经能摸清他这样沉默是什么意思了,不同意呗。 “赶紧滚!”她翻个身躲进暖融的被窝里,闷声闷气地抱怨他, “看见你这个手断的就烦。”喻即安……哼着歌走了,今天心情格外好。 连带着看麦子都顺眼几分,主动跟它说: “我去上班了,你不用送。”过了几天,喻即安值班当天,梁满跟梁臻约吃饭时间,问她想去哪里吃。 梁臻说懒得挑, "就贵和茶楼吧,自家地头,想坐多 久坐多久,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就这么说好了,到了第二天下午,梁满特地提前两个小时走,回去接喻即安。俩人到达贵和茶楼,是下午五点,晚市刚刚开始,店里人不多。 进门就看到谭女士,她在收银台那里跟值班的大堂经理交代事情,见到梁满和喻即安,就指指梁满常坐那边的方向。 “臻臻也是刚来,你们快过去吧。”喻即安乖巧地打了声招呼: “阿姨好。”"诶,你也好。”谭女士笑眯眯地应了句,问他, "听阿满说你碰到医患纠纷被踢了腿,没事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