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前者有厚积薄发,后者有宏愿开悟。
这次的动静之衡,则让他感觉自己的思路或许可行。
海外大洋。
“据上官长老所言,应该是黄天道的逆贼。”张穆徐徐说道。
但孟少杰毕竟也还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正是意气昂扬之时,自然也期望有朝一日可以自我逆袭,自我证明,自我实现。
龙虎山外潜伏窥探之人,很快被上官宁带天师府真传清扫一空。
嗯,懂了,一方面是关心大师姐,另一方面是你自己快憋不住了……楚昆低头看自己鞋尖。
孟少杰:“累殿下挂怀,臣惶恐。”
从前,他亦幻想自己福泽深厚,天降机缘,改变局面。
他略微苦笑:“雷长老面前,学生无任何玩弄心机的胆量,今日得雷长老相助,学生无以为报,也唯有借花礼道,望雷长老勿见怪。”
雷俊:“上官师伯,定会着力追查这些黄天逆贼。”
更不可能作为常规方法,说我先不突破,专心积累,然后等着厚积薄发,那是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
是以前阵子南荒之乱,楚羽反而没有参加。
事实上,这些年,黄天宗坛已经开始显露衰弱迹象,且有加剧之势。
当然,有强势崛起者,便也有陨落尘埃的人。
雷俊:“小孟居士先前为邪崇所伤,御医为他诊察时,邪崇深藏入神魂内,故而此前不显。
到了这一天晚上,队伍再返回待客精舍之际,大唐浔安王张穆,终于从山外重新返回。
只是儒家经学修士大器晚成的可能略微高于其他修行道统。
这里,是黄天道的宗坛。
然后又当着众人面,再向雷俊道谢:“全多有赖雷长老出手。”
雷俊:“你是儒家修行者,虽一时困顿,但莫要失了意气,乱了心思,他朝未尝没有厚积薄发的机会。”
她语气极为认真,叫唐晓棠都来了点兴趣:“怎么?”
这宗坛,是昔年黄天道草创之际,一位开山宿老牺牲自己所化,更融入不知多少珍贵天材地宝。
不论是他还是齐硕,彼此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接受了一些来自外界的援助。
老道士盯上的是对家的齐硕……
当然,人家那是天生仙体,羡慕不来。
自当初攻打龙虎山一战中黄天道掌门太平道人伤在许元贞、李红雨手下后,距今已超过十年时间。
黄天宗坛,亦有寿命。
浔安王张穆绷紧面皮:“东宫为重,本王眼下无心跟他们多纠缠,换个时候,定要寻根究底,将这些反贼一网打尽!”
不论是齐硕还是他,也都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年轻书生的目光与其说茫然或迟疑,倒不如说有些释然和难过。
只不过当前天师府处于虚弱状态,作为许元贞失踪情况下的龙虎山第一高手,唐晓棠不得不被憋着留守山上。
尤其是儒家经学和佛门发愿这两脉传承。
动为阳,静为阴。
天师府中,重新恢复安宁。
萧雪廷的嫡亲兄长萧春晖,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与之打过不少交道的张穆知道,那同样是不可小看的人。
望向陆地所在方向,望向中土。
但深入其中,另有洞天。
类似的年轻人,还有不少。
掌门师姐,请不要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而在修为提升进度上,儒家和佛门修行者,相对而言算是所谓意外偏多的。
正像他和唐晓棠说过的,小师姐的完整快乐,他也想尝试。
实事求是地讲,从来没规定天师必须一直蹲在山门祖庭不许挪窝。
这黄天宗坛的建立,本质上是源于一位开山宿老牺牲自己,身化为坛。
今日说来,更多是因为本派掌门师姐的纯阳之雷,震慑四方,万邪辟易,这才叫邪崇露了痕迹。”
张徽仍语气平和:“这趟是我执意出京,结果引得风波不断,辛苦楚舍人了。”
张穆只能用前途不可限量来形容这些年轻人。
要说如此奇珍摆在眼前,他动不动心,那孟少杰当然是动心的,甚至可以说欣喜不已。
不过她又很快摇头:“但只靠这动静之衡配你的阴阳圣体,是不够的。”
雷俊:“小师姐?”
天地灵气潮涌,利于修士修练。
老道士打个道家稽首应诺:“是。”
“这趟我过来,除了迎驾东宫,护送殿下安然返京外,倒也还有另一件事,要同天师商议。”
而现在太平道人长时间在宗坛闭关,为了疗伤,亦或多或少借助宗坛之力,极可能减少宗坛的“寿数”。
所谓厚积薄发,主要是指有极少数儒家经学修士,长时间滞留一个境界不进步,但文华浩然之气仍然在不断积累。
只是那页天书本身不能作为助推他提升根骨资质的材料,所以雷俊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原因说来让人觉得苦涩。
“境界不一,终归有欺负人的嫌疑,现在大家都是八重天,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了。”唐晓棠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