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就这样路过,可阿尔芒女士似乎感知到了我的存在,收回眼神,转过头,向我这边望来。
只见她的神情还是那样波澜不惊,伸出一只手勾了勾,示意我过去。
那没办法了,这样的邀请我根本无法拒绝,只好跳上房顶,站在了阿尔芒女士的身后。
“怎么样?和穆恩相处得还不错?”
“......很好。”
其实一点也不好......但是在阿尔芒女士面前,我不敢说“不好”。
不过阿尔芒女士似乎也不在意我所说的是否是真话,接着说道:
“你还在紧张,别担心,如果我有心的话,你没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和你的同伴,没有你们,这座失落之城很难重见天日......”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座‘花之都’的全貌,与印象中的那一方小天地,感受确实不同。”
此言一出,我顿时心头一惊。
原来阿尔芒女士真的亲眼见过曾经的佛劳伦斯帝都,也就是她口中的“雷姆洛斯”。
“说起来,咱们上次的故事还没讲完?这次虽然听众没到齐,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讲给你听听。”
“不过,由我单方面讲,实在无趣,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真的......什么都能问吗?
我觉得问题还是不要太尖锐,像什么“完整的预言”、“阿尔芒女士的真正目的”什么的......最好不要提,否则真有可能被灭口。
还是从阿尔芒女士自己愿意说的入手吧。
“那个......阿尔芒女士,您说您亲眼见过这座城曾经的样子......是真的吗?”
“只是匆匆一瞥而已,但确实给我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印象。”
“如果能少些尸体做点缀,就更好了......”
阿尔芒女士的后半句话让人毛骨悚然,真不知道当初她看到的是怎样的场景。
“昨天我和那个教会的所说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嗯.....抱歉......”
“听见就听见了,这些都是事实,应当被更多人知晓......”
“如我所言,雷姆洛斯那一晚,为了防止那满城的血疫向其他地区蔓延,雷姆洛斯选择了用结界将整座城封闭起来。”
“实际上......说‘一夜之间覆灭’有些不太准确,因为那夜之后的一段时间,城中仍有不少抵抗力量。”
“他们在等待帝国其他城邦的支援。”
“不过,等来的不是援军,而是真正毁灭帝都的罪魁祸首,圣光教会。”
“教会的人甚至没有对结界内进行任何调查,而是第一时间想方设法封锁消息,紧接着,他们对这座城所在的土地施展了超仪式魔法,将整座城连同城中仍幸存的居民,一同沉入了地下。”
“只是教会这种做法实在太天真了,只是沉入地下,如何能困住成千上万的原始血族?”
“不过事实倒是出乎意料,不知是什么力量,笼罩在这片区域......像是束缚......又像是契约......将那些充满野性的家伙死死牵制在这里......”
“但是......这股力量也直接导致了这一整片土地遭受永世诅咒,生者无路逃离,死者无法安息......”
“进来的路上看见了不少恶灵吧......那些曾经都是佛劳伦斯人。”
“......所以......您有办法对付......那些......”
“那些‘怪物’?没什么好避讳的,虽然它们和血族是同宗,但是时至今日,血族仍旧自私无比,各自为战,何况一群尚未开化的原始野兽呢?”
“要对付它们,寻常血族还真没办法,已经有一位我们的同族陷在里面了不是吗?”
这说的是洛克会长提到的那个最先到达的血族吗?
“虽然它们原始,可恰恰是这一份原始,对血族来讲是最为棘手的。”
“因为在血族,讲究‘血脉至上’,别看它们缺乏智慧,只剩本能,可它们再怎么说也是和我一个世代的......血脉再斑驳,再杂糅,也不是我带来的这些人可以相比拟的。”
“那岂不是......”
“我说的是‘寻常’血族......不包括我在内......”
“而且......我们不是还有不少帮手吗?比如你们......还有.....那些‘守墓人’?”
原来阿尔芒女士早就知道“守墓人”的事情......
“我和他们的墓主打过不少交道,他们有什么能耐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既然如此,您命令部下驻扎,其实是在等她们?”
“正是。”
双方真的不会起冲突吗?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点......”阿尔芒女士突然说道。
“你一上来就问我是否亲历那件事......说明你对我之前讲的故事真实性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