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沈渊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知道这么干痛快,可是这条泰晤士河,河道一共才多宽?”“整个无敌舰队两百多艘军舰,分量都是一百多吨起,都沉在这条河里,泰晤士河不成乱炖了?咱们还能回得去吗?”“你带着舰队回去……”沈渊正说到这里,那三个人已经来到了沈渊的面前。只见其中一位五十来岁,一脸黄胡子的贵族昂着头,向沈渊说道:“我是英格兰宫务大臣皮埃尔伯爵,奉吾皇之命来和您谈判,您是沈渊先生?”听到他的话,小七爷和行知大师都知道这是一位重要人物,也难怪他身上的气焰如此嚣张。而这时的沈渊却招呼过龙小羽,从小羽哥的腰间抽出了一把短火枪。“我就是沈渊……”沈少爷“咔嚓”一声掰开了短火枪后面的机头,坐在长椅上神情淡然地说道:“第一,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我,第二……”“嘭!”沈渊话声未落,他已经抬手一枪,打在这位皮埃尔伯爵的膝盖上! 这位贵族绅士“嗷”的一声惨叫,“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而他身边带来的两个卫兵,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派来谈判的大臣,居然刚说出第一句话,就被人一枪打断了一条腿……这帮人到底懂不懂规矩啊?“……想跟我谈判,你还不够格。”沈渊冷冷地说了一句,之后他示意那两个卫兵,把这个皮埃尔伯爵架起来送回去。随后在小七爷和行知大师惊愕的目光当中,沈渊淡淡地说道:“这个屁眼儿伯爵就是个宫廷管家,负责筹备所有的宫廷宴会……”“对了,听说按照牌照法令,宫务大臣还有权否决任何新作戏剧演出……在咱大明,他连个大太监都算不上!”“妈的派这么一个玩意儿来跟我谈判?你带八艘军舰回去,在泰晤士河入海口那边比较宽阔的水域,先解决无敌舰队。”“六艘足够了。”小七爷听见这话撇了撇嘴,他知道沈渊看过刘穷理写给他的册子,所以对这个“宫务大臣”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帮英格兰人也真是欠打,妈的派个二等太监过来谈判?少爷没要他的命,还真是心慈手软了。小七爷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带去的军舰多了,河口里也摆不开,等我解决完了就回来。”随即小七爷回身上船,带领六艘军舰向东开去,准备迎接那支无敌舰队了。至于沈渊,则是目送着那两个卫兵,架着那个二等太监远远地进了宫门。在这之后他看了看行知大师,大师则是点了点头。看来那英格兰人还在做着美梦,等着沈渊的远征军舰队被他们的无敌舰队堵在泰晤士河口里一网打尽。不过用不了多久,当他们发现被堵在泰晤士河里的居然是自家的舰队,然后又被人击沉得一艘不剩之时,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而与此同时,小七爷率领六艘战列舰陈庆之号、郭子仪号、宗泽号、徐达号、杨业号、常遇春号,一路开向泰晤士河口之际,心里还在暗自赞叹沈少爷想得确实周到。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就吃过一回这样的亏。小七爷曾经和沈渊率领第一艘蒸汽战舰黑珍珠号,在扶胥港内大战倭寇海盗,而那次哦大战过后的扫尾工作可是相当麻烦。要知道扶胥港就和如今的泰晤士河一样,一个是码头一个是河道。都是不怎么宽敞,而且绕不开的所在。因此一旦有大船沉在这里边,就会影响船只航行,而把沉船打捞起来也是异常艰难。最后到底还是沈渊把蒸汽机装在运输船上,临时做成了卷扬机,再利用这样的设备,把港口里的沉船一艘一艘地捞出来扔掉的。要知道这还是破坏性的打捞,基本上只要去掉压舱石,打碎船体,让那些木质构件飘上来就行。这要是想完整打捞起来,那更是千难万难! 因此沈渊才让小七爷到泰晤士河入海口那里去解决战斗,不然这条泰晤士河,今后一年半载的时间里,他们谁也别想出去!话说这边小七爷率舰队开到泰晤士河那边,迎战无敌舰队。而留下来的旗舰武穆号上,还有其他在突击作战中受创的战列舰,也都在损管队伍的忙碌下紧急抢修。严格说来此刻还是处在战时,所以各条船上的损管队全都是心急火燎。万一要是入海口那边需要增援呢,或者是这边谈判破裂,需要炮击敌人皇宫呢?到时候他们修补船体的工作没有完成,那可是会耽误作战的! 此时武穆号上的损管队长孟福山,正开动蒸汽机带动滑轮,将船舱底部的压舱配重移到了右侧,整条船随即就向右发生了侧倾。没过多久,船舷水线附近命中的四发炮弹打出的破洞,就全都露了出来。孟福山腰间拴着安全绳,带两个损管队员,从船上顺着斜坡状的船舷向下滑去。然后他们使用工具,三下两下就把覆盖船体的海军黄铜板切割开来。在那下面露出了一个饭碗大小的破洞,这也就罢了,这点儿损伤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在炮弹穿过船舷的时候,还对周围的船板产生了震动,以至于造成了破坏,整个一大片船板都出现了位移和裂缝! 孟福山使用特殊工具,立刻将破损的船板拆卸下来。这些战舰刚刚建成不久,所有的螺栓构件都没来得及上锈,但是这些大号螺栓拧起来还是极其吃力。等到他们把所有破损的船板都卸下来,又把带下来的崭新船板一一固定住。在这之后,孟福山和助手将油灰抹在船板的缝隙里,以免造成漏水。他们紧急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