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在心上,”沈渊看到龙小羽的眼睛都要喷火了,笑着对他说道:“别搭理他们就完了,至于把咱自己气成这样?” “还不是少爷拼死作战,解救了江南,才让他们有机会在这考试?”这时的龙小羽也压低了声音,气愤地向着沈渊说道: “偏偏这些人不思量少爷的恩情,居然还说这种话!妈的不知好歹的烂人……” “那有什么关系?”听到龙小羽的话,沈渊笑着摇头说道:“咱们当初出城拼命的时候,也没想着让他们这些人感激涕零吧?” “所以他们爱说什么就说呗,和咱们当初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这边的沈渊笑着安慰了几句龙小羽,而和他一桌的刘氏两父女看着沈渊云淡风轻,似乎丝毫不为刚才那些人的言论所动,心里不由得为这乃轻人的气度心胸暗自吃惊。 …… 这时就见那位邵元兄面带不悦之色道:“不管怎么说,还不是因为人家沈渊打得漂亮,所以咱们南直隶才多了十五个举人的名额?这上头你总要念人家一个好儿吧?” “我听说那沈渊学业扎实,老师还是华亭陈眉公这样的大儒,我倒是看他真能再夺个案首!” “那沈渊我是没见过本人,不过这人有胆量、能担当、解救江南百姓、做下无数功德,他要是中了案首当了官,必是个好官!” “反正比那些不思人家好处,反而冷嘲热讽的人心肠好多了,我还就不信了还!” 等到他说完了这句话,就见那个墨绿长衫的柳成林随即一晒道:“不信你也得信,毕竟下场考试,那是要凭真本事的,” “就凭我们这次常熟来的几位学子,别的我不敢说,我们这五个人就能把沈渊拦在五名之外!” “哈!”见到那个柳成林说得傲睨自若,没想到邵元反而乐了。 只见他笑着说道:“我当是哪儿来的,原来这几位是常熟来的高才!” “我可听说前不久,你们那儿的钱谦益才在沈渊的手下脆败,见到沈郎上楼,提起笔连个字儿都不会写了。” “原来你们几位是常熟的俊杰,来此报仇雪恨来了。也不知道几位的才学,比那钱谦益如何?” 没想到邵元的这句话一出,那个柳成林脸上却是勃然变色! 只见他铁青着脸说道:“钱谦益与我亦师亦友,他的才学我会不知道?” “上次写诗的事,无非是你们扬州人关上门自己瞎说瞎乐呵罢了。我那钱兄被人称作江左奇士,人家才大如海,学识广博,岂容你们这些人轻辱?” “这次我还不信了,那个只会逞匹夫之勇的沈渊,他能考得过我江南士子!我赌他这次进不了榜上前十,必定铩羽而回!” “就是!”这时他身边一个眼睛大得贼溜溜的学生,也站出来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乃虞山成与之,我就不信了,他要是这次考到我前头,我输给你一千两!” “耶?”听到一千两这句话,龙小羽就是一愣,觉得这腔调好像分外熟悉。 之后他仔细一看那个人,果然就是在瘦西湖对着寒香舫大喊“给你一千两”的那人! “原来这个人叫成与之……”想到这里,龙小羽默默地记住了他的样子。 随后又有一位虞山学子也站出来,报出了自家名号,说他叫赵于禄,也要用一千两和人对赌,秋闱的成绩必定在沈渊之上。 这俩人看来是家境不错,龙小羽暗暗记住了他们俩的长相。 除了那个墨绿色长袍的柳成林之外,大眼儿贼成与之,眯缝眼赵于禄,这倒是好记得很。 这时看到常熟那边拿出银子来要和他们赌,通州这边倒是一时间没人说话了。 …… 倒不是这些人没有对赌的勇气,他们的衣着打扮就连龙小羽也看得出来,邵元他们这边儿不像是有一千两银子,拿出来打水漂的人家。 见到他们这桌人不说话,柳成林那边的一大一小两对眼睛却是傲然四顾,显然觉得自己这边占了上风。 就见大眼儿贼成与之脸上带着一丝得色,假意长叹了一声道:“我听说沈渊这次立功,还得了六朵御赐的宫花。” “他要是就在此处,我愿意再拿出一千两来,就和他赌这六朵宫花!” “能带兵打仗固然是好,他这次平叛也确实做得漂亮,不过说到比读书嘛,在下却是不敢妄自菲薄。”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样的人古往今来能有几个?那位沈渊先生,不妨去当个武将,也算是正途。” “同样是为国效力,何不找自己最擅长的事做?我这是为他好啊……” “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