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轻描淡写的样子,让洛言微微一愣,不过能被他称之为难缠的,肯定也都不简单吧。
“听说天骄营的名额有限?”
洛言又从储物袋中掏出几枚散发着灵气的灵果,放进竹筒中碾压,一箪灵果汁就做好了。
他把竹筒递给坐在对面的少女,而他自己和莲则喝的一种微醺的果酒。
这也是洛言自己抽时间酿的。
因为大泽中栽种的灵果树还未成熟,这是他经过宗门大湖外边的山峰时,用聚气丹和一群灰色猴子换的。
数量不多,但用来解解馋还是够了。
“天骄营每月确定一次身份名额,我与排名靠后的那几位交过手,很是平庸。”
莲依旧是那副淡漠的口吻,仿佛炼气大圆满的存在,在他眼中也就那样。
“洛师兄也要去参加吗?”盈盈喝了一口灵果汁,美眸都亮了起来,忽眨忽眨她的大眼睛问道。
洛言看着杯中蒸馏过后的灵果酒,颜色透明如琼浆玉液,酒香夹杂着果香,摇摇头:
“我应该不会去,长老的修行经验与经文讲解,这些藏经阁中都有记载,我去参加的意义不大。”
他没有明说出来的就是,所谓的前辈修行经验,就是提前掌握了的一些规则和神通而已。
对普通弟子很是管用,但对他和莲这种人来人,听取别人的意见,反倒是一种桎梏。
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不是说他的修为高,他的路就是对的。
修行百态,修士与修士之间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那些五行峰上的异灵根天才,虽然被长老带在身边,但他们自身的道路,几乎都不会多做干预。
洛言想了想,给出一个盈盈能听懂的理由:
“假若我去听了长老讲解的法,我的法里面就有了他的影子。”
“长老若觉得这门功法不好,我的内心就会下意识的排斥那门功法。”
洛言不是觉得那些长老讲的法不好,反而每月的讲道,他都会驱使着灵身去聆听。
每位长老的思想都不一样,对基础术法的理解也不一样。
但炼气期每个境界的打磨,却大同小异。
多听取这类的修行经验,他才能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该往哪个方面走。
洛言只是觉得天骄营中,那些长老讲解的专门用来战斗的经文与法,不适合自己这种人罢了。
并且天骄营,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在模仿五域的天骄之路。
现在贪图了这些经文,到时候可是会代表宗门出战的。
届时,就算是打不过,也不能在台上认输的,因为那代表着一个宗门的脸面。
所以,大概率就只有两种情况,赢或者重伤垂死!
洛言索性就不去争那些名额了,反正大部分的经文藏经阁中都有。
想要修习什么神通,自己兑换玉简慢慢学便是。
而且他总感觉某些长老的法是半吊子,走的路是不对的。
偏偏那些长老的法里面,还承载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道韵,这就让洛言更不知道从何而开口了。
思来想去,洛言认为符文就是最好的老师。
‘道’的演化。
有芯片存在,他兑换玉简自行体悟也就够了。
这和很多长老的修为,年龄,见识无关,基础符文总共就那么三百来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们那类高阶修士讲解的法,很容易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到别人。
洛言这是在栖霞山听了三年的讲道之后,悟出来的。
有一次,一位筑基期的长老抛出话题,修士应该是修法还是修技。
这位长老认为应该修技,因为他是一位剑修。
终日练剑,寒暑不停,现已一百多个年头了。
甚至只要他想的话,发丝都能变成一把飞剑,越过十里距离隔空杀人。
这位长老修的是剑,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剑道。
在他的世界中,除了剑,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是邪门歪道。
他讲的法,明明是简单的灵雨术,他都能下起剑气来。
跟着这样的长老修行久了,台下的弟子自然会受到影响,认为灵雨术就应该带着一点凌厉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