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停顿了一下,见莲一副漠然脸,盈盈师妹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些知识层面上的东西,还有推导的理论,不该拿出来深讲。
于是他换了种通俗易懂的说法:“总部那边的灵药,符文秘法相较于这边的,应该会高出一个等级不止。
而且,那些异灵根的天才还随时可以让前辈长老指点他们修行,讲解疑惑。
你觉得是你自己从无到有摸索的快一点,还是时刻接受长老他们指点的那些人实力更高一点......”
见莲还是一副漠然不动的样子,洛言直接出口相激:
“宗门的规则,你都知道吧,禁止私斗。
假若是那人故意挑衅于你呢?
你还手吗?
再比如说,那人故意欺负盈盈师妹呢?
不要觉得这不可能,盈盈师妹住在山脚下的普通弟子小院,她应该很是清楚普通弟子间的仇恨纠葛。
打架,受欺负是家常便饭!
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忍得住吗?
你的剑能看见盈盈师妹受委屈,担心动手了以后,会被执法堂抓住惩罚,而忍住不拔吗?”
洛言的每一句话都宛若刀子一般打在莲的身上,他身上剑意再也克制不住,猛然爆发。
四周倾倒的古木都带着萧萧的剑气。
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又假如,你忍耐不住,跟那人斗了起来。
执法堂的师叔,正是带大那人的长老,你说人家会怎么判?
护着你吗?
还是说,你觉得仅凭你手中的剑,能挑了整个执法堂?
你那样做的结局,大概率是会黯然收场,盈盈师妹也下场凄凉。”
洛言再次叹了口气,身上的蓝色光芒闪过,四周有清风微拂,将那骇人的剑意扫空。
落叶纷飞。
“你没发现你遇到的外门弟子几乎都是抱团存在的吗?
就拿刚刚的君伯屿和血妖来说,他俩的实力超出同伴至少一半还多,你说他俩为什么还要和别人一起。
如你我这般,一個人狩猎棋子不好吗?
你说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依赖同伴的力量?
你会下意识的认为是以多欺少,可你有真正见过吗?
很多时候,我们可以不主动朝人挥剑,但必要的时候,铁血的手段又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我们能把我们这一届的天才全部笼络住的话,你就算是想跟执法堂的人打架,我们众人全都支持你,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办的。
顶多是想办法把你支出宗门,另想阴招罢了。
否则,我们这么多的人,只要实力够得上,直接掀了他执法堂,也是无所谓的。
在高层的眼中,过程怎样从来都不重要,他们要的是结果。
这就是团体和个人力量的区别!”
洛言的话犹如一把把尖刀再次深深地扎进莲的胸膛。
这与他曾经的剑道不符,世界观不符。
“我们不能墨守成规,我们要做制订规则的人。”洛言再次开口。
听到这句话的盈盈师妹,直接蹦了起来:
“哇,好厉害的样子!
莲,我们也加入吧!”
莲的目光瞥向身旁俏丽的少女,冷目中带着一丝柔情,沉默半响。
“你想要我怎么做?”
洛言洒然一笑,神采飞扬:
“不不不,我不需要你做任何的改变,包括你的性格。
做你自己就好。
想拔剑就拔剑,想出宗门就出宗门。
只要每次聚会的时候,你有空闲,来听一会儿就行。
我们这个团体中,需要一把对外的利刃。
它必须见血,且十分强大,才能镇住一切鬼魅!
久而久之,他们就会从最初的惧怕你,到习惯你的存在。”
莲很不解,不过以他的这种性子,让他不会做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定。
小团体吗?看起来似乎也有点意思。
虽然,洛言的话,他大部分都没听进去。
或者说,没咋听懂。
不过不妨碍他把那句话听的真切:“只要有我们这个团体在,挑了执法堂又何妨?”
别的他都不感兴趣。
莲感兴趣的只有两点,一是盈盈的安危,二则是强劲的对手。
其他的,他都无所谓。
沉默半响。
莲说出一个让洛言感兴趣的事情。
“我和盈盈在第三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人。
把自己全身笼罩在黑暗中,我想过去追他,给盈盈取得一枚黑色棋子的,可惜最后却被他给跑掉了。
他应该也是你想要找的目标之一。”
洛言来了兴趣,竟然还有人能逃避过莲的追击,看来这人不简单啊。
最后,莲和盈盈也跟他道别。
临走前,莲如是说道:
“我对你口中的那个小团体不感兴趣,龙不与蛇居。
他们是否够资格站在你我身边,我且慢慢看待。
在这之前,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剑。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