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等一众王公贝勒站在旁边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更不用说替他们求情了。
“废物……你们两个就是废物。朕对你们寄予了何等厚望,让你们率军突袭重创贾瑜,为全歼他们创造条件,可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两个旗连带着蒙八旗的兵马,共2万多大军啊……就这么被你们糟蹋掉了一小半。
若不是你们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侄儿,朕还以为你们已经投靠了大夏!
努尔哈赤越说越气,猛的站了起来,抢过戈什哈手中的长鞭,劈头劈脑的朝他们抽了过去。
原先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俩人又挨了这么一顿鞭子,更是惨上加惨,尤其是代善……昨天的伤还没好呢,现在新伤添旧伤,更是被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还是岳托见状不妙,上前扑到代善跟前哭泣道:“大汗……求求您别打了,再打下去阿玛就要被打死了啊!”
岳托乃是代善的长子,今年已经二十一岁的他因其自幼丧母,继母和父亲代善对待他都很刻薄。
看不下去的努尔哈赤便将其抚养于宫中,皇太极的生母孟古哲哲受命将其与皇太极一同抚养。
看到岳托为代善求情,原本盛怒的努尔哈赤的怒火这才消退了一下,冷哼一声:“若非岳托为你求情,朕今日便要打死你这个逆子。”
说罢,他扔掉手中的皮鞭,重新坐到了锦凳上。
皇太极见状,赶紧亲自上前将阿敏和代善放了下来。
两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努尔哈赤面前。
依旧有些余怒未消的努尔哈赤问:“现在都跟朕说说,你们是如何被那贾瑜打败的?”
众人也全都好奇的看向了二人,要知道两人携带的可是两万多大军啊。
以往在和辽东军作战,尤其是野战时,两万大军即便是面对三倍于己的兵力那都是毫不畏惧的。
可这次才不到一天时间便全军溃败,这是自打努尔哈赤十三副铠甲起兵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大败。
女真原本便人丁稀少,整个八旗加起来也就七八万的兵力,可整个大金国女真人才多少?
满打满算也就三四十万人,按照这个比例来算,如今的大金国说是全民皆兵也为不为过。
两人今天一天便损失了七八千人,其中精锐的马步甲就有四千多人,这如何不让努尔哈赤震怒?
代善、阿敏不敢隐瞒,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五一十的将昨天战斗的经过说了出来。
大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俩人。
努尔哈赤第五子莽古尔泰忍不住道:“二哥,阿敏,倘若此时不是在阿玛的大帐里,我还以为你们在逗我玩呢。”
努尔哈赤麾下的大将左翼总兵官,一等公额亦都也疑惑的问道:“两位贝勒爷,大夏军的火器咱们也罢市没见识过。
那些火器纵然再犀利,打完之后想要重新装填需要很长的时间,等他们装填完毕,咱们的铁骑早就将他们踩死了,哪轮得到他们逞威风?”
代善苦笑道:“原先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真打起来才明白,大夏人早就对火器做出了极大的改进。
这种新式火铳不仅射速更快,威力更大,而且很少发生哑火。
勇士们纵然身披三层重甲也挡不住火铳的威力,更别提他们还有数百门火炮助阵,我和阿敏纵然拼尽全力也难以冲入他们的军阵。
无数勇士便是这样活生生的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了呀!”
说到这里,代善忍不住大哭起来。
看着伏地大哭的代善,众人心里也一阵凄然,代善十多岁便追随努尔哈赤征战。
数十年不说战无不胜,但也鲜有败绩,如今却是一世英名一朝尽毁。
努尔哈赤沉吟了半晌,这才森然道:“虽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汉人的火器太过犀利才导致的大败。
但败了就是败了,就必须受到惩罚。
今天,朕就罢免了你镶红旗旗主之位,镶红旗主之位由岳托担任,你可心服?”
代善面色一变,随即便恭声道:“儿臣谨遵阿玛之命。”
“唔!”
努尔哈赤点点头,随即扭头道,“岳托,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岳托赶紧跪了下来,“孙儿谨遵大汗之命!”
看到此情此景,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沉思之色。
努尔哈赤是个能生的,共有16个儿子。
大儿子褚英生性残暴,心胸狭隘,目中无人,被努尔哈赤多次训斥后依然不改。
随后又口出怨言,努尔哈赤大怒后将其幽禁,随后被处死。
褚英死后代善被册立为太子,但却因为虐待长子岳托,努尔哈赤闻讯后一怒之下废除其太子之位。
但即便如此,努尔哈赤还是将正红和镶红两旗交给他统领,其势力仅次于努尔哈赤。
现在努尔哈赤将镶红旗交给了他的长子岳托,这是在打代善的脸啊。
在众人当中,最高兴的当属皇太极了。
由于岳托小时候便被努尔哈赤交给了他的母亲孟古哲哲抚养,因此他和岳托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最是深厚。
现在岳托掌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