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大门前,他们神色激愤,口中高喊着让贾瑜滚出来或是朝廷苛政猛于虎的口号。
而在府门口,两百名手持火枪的火枪手列队而立,他们身穿红白相间的军服,手持上刺刀的火枪,寒光闪烁的刺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光芒。
在这些学子中,好几名学子正围在那名为首的年轻人周围。
一名学子看着面前正用冷漠的目光盯着自己一行人的火枪手,有些紧张的问:“子玉兄,咱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有人附和道:“是啊子玉兄,这些丘八看起来跟咱们扬州的士卒大不一样,好像挺不好惹的样子。”
这位被称为子玉的年轻人虽然心里也在打颤,但依旧咬着牙给众人打气道:“怕什么……咱们梅花书院的学子全都是有功名的人。
况且,咱们为民请命何错之有?
子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谓之大丈夫也,难不成你们都怕了吗?”
几个人哪受得了这个,尤其是当着所有同班学子的面,脖子一梗:“谁怕了,大不了一死尔,男子汉大丈夫,为民而死,死得其所!”
“吱呀!”
就在几个人相互打气的时候,巡盐御史府的大门打开了。
在一众学子的目光中,一名身穿麒麟袍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了来了……”不少学子纷纷喊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贾瑜走到了巡盐御史府大门外,双目环视了一圈后,看到一众身着青衫的学子。
他冷声道:“尔等为何要围堵巡盐御史府衙门?不知道大夏律早已言明,擅自围堵官府衙门乃是重罪么?”
贾瑜虽然只是身着麒麟袍,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刀,但光是往那一站,一股无形的气场便在周围蔓延开,周围的学子们心头一颤,不少人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但随即回过神来的众人有些羞怒起来,当即便有人喝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
天下人管天下事,朝廷不公,出此苛政,难道还不许我等读书人为百姓讨个公道么?”
“讨个公道?还为了百姓?”
贾瑜忍不住笑了起来,“等天天将百姓挂在口中,不知这些年,可曾为百姓做过什么实事?又救助过多少流民?资助过多少孤寡老人啊?”
“呃……”
学子们全都哑口无言。
其实用后世的划分方法来算,这些学子全都是资产阶级,属于既得利益集团。
而那些他们口中的百姓则属于无产者,对于这些学子而言,百姓不过是一群泥腿子,只是他们用来喊口号,为自己争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平日里说说也就算了,又怎么可能会弯下腰来帮助那些他们眼中的泥腿子呢。
“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吧。”
贾瑜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大夏太祖曾有言:军民一切利病,并不许生员建言。
果有一切军民利病,许当该有司、在野贤人、有志壮士、质朴农夫、商贾技艺皆可言之,诸人毋得阻挡,唯生员不许。
如今尔等擅自围堵官府衙门,已然是触犯了大夏律法,而且还违背太祖训诫,就凭这点,本官也可以将尔等抓起来定罪。
倘若再不退去,可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伴随着贾瑜的声音,站在他不远处的古骥一举手,周围的火枪兵们几乎同时唰的一声,齐齐端起了手中的火枪对准了这些读书人。
或许是从未见识过火器的厉害,火枪兵们的这一举动不但没让这些学子们感到害怕,反而将他们给激怒了。
为首那名年轻学子高声喝道:“贾大人,岂不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呼?
吾等殷殷学子,读的是圣人之书,学的是微言大义,岂会受你恐吓?
诸位贤达,别忘了,今日我等乃是为民请命而来,岂能受此等丘八所辱?
我就不信,这些丘八敢对吾等读书人动手,大伙随我一起上前,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打我们?”
说罢,他率先大步朝着贾瑜等人而去。
在距离巡盐御史衙门不远处,三个人影正躲在一个角落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看到那些读书人居然真的敢朝贾瑜等人逼过去,一名衙役忍不住道:“那些读书人可真猛,居然敢跟京城来的贵人硬扛。”
“京城来的贵人又如何?”
带队的班头不屑道:“到了咱们扬州,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
那些丘八别看牛气哄哄的模样,但我谅他们也不敢……诶哟卧槽……”
伴随着班头的声音,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伴随着一声怒喝,那名京城来的贵人一把夺过旁边一名士卒手中的火枪,朝着快逼到他面前的一名士子砸了过去。
是的,他没有看错,就是那名身穿麒麟袍的贵人干的。
这款仿棕贝丝火枪全长全长62英寸(157厘米),重约九斤左右,而且枪托用铜包裹,就是考虑到肉搏的时候用的上。
面对这些咄咄逼人的读书人,贾瑜虽然很想下令把这些人通通枪毙,但考虑到一下子真要死几百号读书人影响太大,所以还是决定用另外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