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今日外头太阳正好,你去禀了华侧福晋,我想去花园中走走。”
如意出去禀报年世兰,年世兰便打发了小林子一起陪着冯氏去花园中逛逛。
冯氏刚进花园,便见乌拉那拉氏带着三阿哥及乳母仆婢一大堆人在湖边赏花。
三阿哥已经出月,乌拉那拉氏说,等主子爷身体好了,再为三阿哥办百岁宴罢。
现在已是初夏,日头明媚,却不会将人晒伤。
乌拉那拉氏逗弄着小小婴孩,只是刚出月的孩子还是小小软软的一团,乌拉那拉氏只就着乳母的怀中逗逗就是了。
冯氏原本想回去,但是剪秋抬眼看到了她,俯身在乌拉那拉氏耳边说了什么,乌拉那拉氏抬起头看向冯氏的方向,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冯氏只得硬着头皮过去请安。
“妾身给福晋主子请安。月余不见您,不知福晋主子可还康泰?”
乌拉那拉氏叫剪秋扶起冯氏,赏了座,笑着道。
“我一切都好。冯妹妹日日闷在承恩苑,可还安乐?”
冯氏想站起来回话,被乌拉那拉氏拉着手按了下来。
“妹妹已是七个月的身孕,不必这么客气。快坐着罢。”
冯氏恭敬回道。
“妾身劳福晋主子挂心,妾身也一切都好。主子爷病了这些日子,妾身有孕无法探视,也不能侍疾,当真是不安的很。多亏了福晋主子料理这府中诸事,还要照顾三阿哥,还望福晋主子多多保养身子为宜。”
乌拉那拉氏满眼欣慰,轻轻拍拍冯氏的手。
“妹妹是个好的。我这些日子,也偶有力不从心之感,还好华侧福晋从旁协助一二,我才能腾出手照顾三阿哥。妹妹知道的,自从段妹妹生下三阿哥就撒手人寰,我这心里没有一日不受熬煎。你说,这小小孩儿,怎能没有生身母亲照顾呢。我夜里每每想起段妹妹的事,都难眠此夜。”
乌拉那拉氏说着,眼角落下两滴泪来,她忙拿了绢帕扭头啜泣,又轻轻擦了泪,勉强挂着笑意转过头来。
“是我太多愁善感,惊着妹妹了。我们女子生产时极险,妹妹一定要当心些,万勿像段妹妹般被人所害。段妹妹生这孩儿的时候已经去了,不得已只能将孩子硬生生取出来,否则,怕是要母子俱损了。”
冯氏这些日子听说段氏那日的惨状,本就心下一直惧怕,今日被乌拉那拉氏这么一吓,当日夜里便发起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