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火还没熄灭,周围站着面面相觑的捕快和村民,陈芒和周山在对着赵山河说着什么,赵山河摆摆手,指向慢步过来的凌迟。
“五哥,那老村长失足摔死了,打翻了家里的油灯,房子也被烧了,这一家人真的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属于。”
凌迟见五哥指向自己,疑惑的向他解释道。
赵山河翻了个白眼,也没戳穿他毫不可信的谎言,还是要给捕快一点面子,不然大家都下不来台。
“六公子,这祠堂……? ”陈芒支支吾吾的问道。
“祠堂啊,是那水鬼岚岚,她在此地被辱,一时心头上火,就一把火烧了这地方。”凌迟撒起慌是眼睛都不眨。
“那女水鬼太残暴了,她是一个也不放过啊,李石头和他那一众帮闲也被她残忍的杀害,我力有不逮救之不及,惭愧,我太惭愧了。幸好我趁其不备,将其斩杀,免得她再继续为祸人间。”凌迟继续大言不惭。
关键陈芒也很聪明,他信了。
“陈捕头,这女水鬼名叫祝岚岚,她爹是隔壁贺州丰县县尉,劳烦你安排人把她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了吧。”
陈芒自然乐意应下,还能结识一位县尉,将来不得有一份香火情啊。
“陈捕头,此间事了,我们师兄弟也准备回武馆了,以后有事直接来武馆寻我们,告辞。”
凌迟赶紧招呼五师兄一起出发,因为他急着分赃,五师兄跟着跑一趟不能什么也得不到啊。
出了村,凌迟从怀里取出小箱子。
“来来来,五哥,这个地方清净,分赃就在此时。”
赵山河看着凌迟打开小箱子愣住了,这么多银币,这得有百八十枚了吧,好家伙。
“五哥,咱兄弟之间好说,这95枚银币,我拿55枚你拿40枚,可好。”这是正常的分配比例,他俩已经分赃过多次,突出的就是一个公平。
至于那一百多枚金币,凌迟暗杠了下来,谁又不喜欢钱呢,而且这金币真不能分出去,万一五师兄对村长身份起疑,暗查一番发现了布帛的秘密,那是可就祸起萧墙了。
“好说,老六啊,这趟活我也没出力,纯纯给你牵马来了,这40个银币我受之有愧啊。”五师兄嘴上说着受之有愧,但手上是真不慢,把银币用荷包装了,掂了掂,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你要觉得受之有愧,那明天同福楼你请,我把弟弟妹妹都带上,咱好好吃一顿。”
“又要带你家那个小饭桶,上次差点儿没把我吃破产,结账的时候6个银币啊,他才六七岁吧,你是怎么把他养大的。”赵山河回忆起了不好的事,好奇的问道。
凌迟被问的一言不发,打马而走。
“嗐,你别走啊,说说呗。”
山道上,马蹄声沉闷,凌迟被问到了伤心处。
谁知道啊,六岁的崽那么能吃,一顿饭馒头能吃七八个,两盆荤菜一盆汤。
单就说吃饭这方面,这小子可真是个天才。
现在就这么能吃,以后学武了那还了得。去年开始,凌迟就把阿坤送去了私塾,准备让他先读几年书,九岁十岁再考虑习武。
两人一前一后进的城门,各自回家按下不提。
鹤县县令名叫崔仲生,乾武元年补进士,在这鹤县一待就是七年。
眼下皇朝各地都不安生,他这营州相比其他地方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灾害少,没有外族入侵。
北城县衙中 ,崔仲生正在拿着卷宗和县尉王怀在沟通。
“最近两年出现诡案的频率越发高了,陈芒去了盘山湾村还没回来,薛立去了柳树镇也没个音信,何全去了州府支援也没有消息,偌大个县衙竟无人可用。”崔县令疯狂吐槽道。
“是啊,若不是七星武馆不断派出弟子四处支援,咱恐怕连现在的局面也维持不住。”王怀随声附和。
“县里的民团再扩充百人好生操练,世道越来越乱,还有大寇四处活跃,要备不时之需啊。”
崔仲生忧心忡忡的样子让王怀吃惊,县里去年扩了二百民团,现在再增加百人,足有五百之数了,隔壁两个县加起来也没这么多人。
两人经过商议当即决定,通知县内士绅大户,让他们捐粮纳贡,若有意外发生,可以让他们迁家眷入城接受庇护,不捐者不强求,灾难降临时你跑快些就好。
同时,县里储备的药膏等资粮,优先供给捕快与民团优秀者,向州府靖安司上报,申请在鹤县建立下级衙门。
靖安司只对皇帝负责,是独立于六部的特殊行政单位,专司缉拿、灭杀、驱逐在神州皇朝境内的作乱势力、邪魔妖孽及江洋大寇、并且监察天下。
只是靖安司人手短缺,近几年一直在大力扩充,吸纳武人,却是收效普通。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凌迟雷打不动的开始修行。
现在的他,同时修炼金雷锻体术和极阳春雷呼吸法,无数次雷浆淬体的结果就是身躯被练得如铜铸的一般,寻常刀剑造成的伤害已经可以无视,再想进步只能寻找更高深的横练功夫了。
而呼吸法的修炼更是艰难,这本就是水磨石的功夫,需要时间一点点累积,不过他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