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公门天宇不待话音未落,便一步迈出,抬头望向叶无双,满脸愤怒的解释道:“我承认,先前我的确参与了对南宫乾动手,而且最后给南宫乾最后一击的,也是我。” “但你要说凶手,绝对不止我一个!” “公孙正宁、司空元龙...在场的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不仅都出手了,而且还是在我之前先出的手,甚至还打算将南宫乾折磨一番!” “而我位于阵法的最后一位,转了一圈轮到我时,南宫乾早已到了强弩之末,就算我不出手,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并且还要往前冲,还要破阵。因此,他们便催促我尽快做个了结...” 说到此处,公门天宇抬手指了指池天、石化山,又指了指司空元龙、游弘毅、慕沛,最终落在了公孙正宁身上,继续道:“真算起账来,我也是听了他们的话...尤其是听了公孙正宁这个老东西的话,所以才下重手的!” “所、所以,南宫乾的死,我、我的确有责任,但最大的责任,肯定不在我身上!” 此话一出,所有人尽皆变色。 公孙正宁七人更是个个变色,面如死灰。 公门天宇这番话,相当于是瞬间将所有人,尽皆拉下了水! 唯有池天,还不愿放弃的辩解道:“放你娘的狗屁,都说人老奸马老滑,公门天宇,你个老东西...” “够了!” 就在此时,一声爆喝,瞬间打断了池天,也打断了正准备反驳的公孙正宁等人。 叶无双目光阴冷的扫了一眼争执不休的几人,冷冷喝道:“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池天顿时一惊,心头狂颤,当即闭上了嘴。 公孙正宁、司空元龙几人,也皆缩了缩脖子,目光怨毒的瞪了公门天宇一眼,沉默下来。 唯有公门天宇,依旧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满脸怒火的喘着粗气,毫不畏惧的反瞪众人。 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无双懒得搭理他们,重新望向陶景元,沉声道:“你继续说。” “好...” 陶景元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如实交代,道:“他们说的倒也不错...先前我为了自保,和他们暂时联手,布阵法围困南宫韵。” “本来是想要趁机诛杀南宫韵的,可没想到,这个南宫乾突然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企图破阵,且怎么劝说都没有用;他们几人为了维持阵法,只能轮番出手,进行阻止。” “最终,他还是坚定不移的拖着残破之躯,拼死破了阵法;而若算起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的确都称得上是凶手...” 说到最后,陶景元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南宫乾先前的表现,让他这位见惯了生死的一宗之主,至今难以忘怀! “南宫韵?” 叶无双却瞬间抓住了问题关键,猛然扭头,眯眸问道:“你说...刚才那位,是南宫韵?” “啊?” 陶景元一愣,满脸茫然的望着叶无双,不明白眼前这个从始至终淡定自若是少年,为何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恍惚的点了点头,道:“对,他...他就是音祖,南宫韵!” “竟然是他!” 叶无双一滞,不自觉的朝南宫韵消失的方向望去,眸中绽放缕缕追忆之色。 怪不得刚才他看到此人,如此熟悉。 原来是当年那个跟着他身后,整天抚琴吹箫,摆弄音律的那个小家伙。 只不过,当年南宫韵刚刚及冠,而且修为孱弱,与现在的中年相貌,磅礴气势相比,宛若判若两人,使得叶无双一时之间,并未认出! “公子...” 看到叶无双陷入沉默,俏脸高傲的林若儿,悄然移步过来,轻轻呼唤一句,低声说道:“刚才那位若真是音祖南宫韵,那南宫乾之死,便更加需要一个交代了;否则,不仅有可能让倩柔难受,怕是南宫韵和华妙音,也都不会善罢甘休呀...” 南宫乾是叶无双通知华妙音喊来的,如今出了意外,横死于此;虽然并非是叶无双造成的,但终究是与他有关。 故而,若是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不仅南宫倩柔有可能心生芥蒂,恐怕华妙音和南宫韵也不会认可。 她虽然知道华妙音对叶无双的话,奉若神明,不敢忤逆;但南宫韵显然并没有这种态度,相反的似乎根本不认识叶无双一般。 而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叶无双没有处理好南宫乾的善后之事,南宫韵势必不会就此罢手。 正所谓夫唱妇随,南宫韵一旦与叶无双反目成仇,华妙音究竟会支持谁,自然一目了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