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还在思考。

“……”

他盯着五条悟，骤然抬起头，眼睛瞪大，脑袋上仿佛“叮！”地亮起灯泡。

“啊，想到了！”

“原来是那时候早就见过！”

虎杖面容舒展，语速变快，兴致勃勃地开口：

“五条老师，你特别像那个——”

2010年，源柊月投资宝开公司制作中的游戏《植物大战僵尸》，并且对游戏角色外形提出修改要求，改动标准按照他术式模仿出来的植物们，在那以后，这款PC端经典塔防游戏照旧风靡全球——

虎杖一拍大腿：“游戏里的猫尾草！”

“发型配饰简直一模一样嘛！”

“……”五条悟怒道，“……你这小鬼，倒反天罡！那是猫尾草像老子！！”！

伏黑惠：“我知道你很想打人，但是务必冷静。”

钉崎面无表情：“伏黑，你是在劝我不要使用暴力吗。”

伏黑惠老实说：“不是，你打不过他，等会被到处溜着玩，就会更生气了。”

五条悟：“哈哈。”

钉崎：“…………”

啊啊啊啊！！好气！！真的好气！

三人沿着街道一路往前走，穿过金灿灿的坂道，出了民居的区域，视野陡然开阔起来，抬头已能看见那幢螺旋高塔般的大厦——靠着独特的外形，它已成为银座附近的地标建筑物之一，被绝大部分游客的镜头青睐。

“仔细想想，老师也是经历过挫折的。”五条悟假惺惺地说，“比如游戏卡关，打了半个晚上都没通关，回忆起来，也真是一段珍贵的过去……”

钉崎嘴角抽搐：“求你闭嘴吧。”

五条悟：“然后我家亲爱的就把游戏公司买下来了，唉。”

钉崎：“又开始了是吗？！你这……”

她刚提起一口气，却发现身边的白毛教师消失了，半点残影都没留下，仿佛刚刚与他们交谈的是一段幽灵。

“……五条老师？”她困惑道，“他人呢？”

突然接到别的任务了吗？但也不至于招呼也不打，瞬间消失吧？

人行横道灯依旧维持着刺目的红，车辆在眼前穿行，环顾四周，眼花缭乱。

而伏黑惠对此颇有经验，用咒力强化双眼，踮起脚张望着：“这种情况，一般是……”

追随着‘苍’留下的咒力残秽，他沿着移动轨迹，很快发现了马路斜对面的五条悟——这个人用‘苍’瞬间穿过漫长的马路和人行道，站到对面一家冰店的玻璃橱窗外。

此时，正低头看着屋内沙发卡座上的客人，光线变化和他的身影匿去了那客人的正脸，隐约可见黑发。

伏黑惠瞬间猜到是谁。

“老师在那。”伏黑惠指向斜前方，“我们走吧。”

此时，行道灯跳转，绿灯的像素小人正在LED灯牌上原地跑步。

钉崎吐槽着‘他就不能等等我们吗’，与伏黑惠一道，匆匆地穿过斑马线，大步流星，往冰店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一层玻璃之隔的景象也被逐渐看清——

沙发座上，坐着源柊月，对面是一个长相略有熟悉的粉发高中生。

而五条悟面无表情地飘在窗外，嘴角噙着冷笑，像一只男鬼。

伏黑惠：“……”

伏黑惠当机立断：“钉崎，我们还是走吧。”

-

还是源柊月主动出门，招呼了窗外的男鬼（？），以及不远处观察情况的伏黑惠和钉崎。

“进来啊。”他笑道，“怎么站在外面不动？”

五条悟阴阳怪气：“哦，我怕我来得不是时候。

”

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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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柊月：“你又在想什么……都不提别的，虎杖今年才十六岁。”

五条悟冷笑：“老子十六岁的时候，你喜欢二十八的老东西，鬼知道老子二十八岁你会不会喜欢十六的。”

源柊月：“…………”

围观了这一幕的钉崎深感牙疼，捂住一侧的脸：“嘶，好酸啊……你说得对，伏黑，我们走吧。”

“不对。稍等。”伏黑惠打量着虎杖的面容，犹豫道，“我好像认识那个男生？”

钉崎也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看清的瞬间，也是一愣：“咦……我好像也……？”

源柊月不由分说地抓起五条悟的手，推开店门，另两人也紧随其后，在虎杖悠仁困惑的目光中，一行人落座，在沙发座上挤成两排。

“介绍一下，虎杖君。”源柊月说，“这是我的爱人，你可以叫他五条老师。”

五条悟顿时没那么不爽了，很轻地‘哼’一声。

“哇！”虎杖悠仁真诚道，“五条老师，您好。”

一到外人面前，五条悟顿时收敛方才无理取闹的嘴脸，捡起高冷帅哥包袱，微抬下颌，胳膊挂在源柊月肩膀上，继而勾起一个冷酷的微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