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个香蕉爱好者都那样了鬼知道你有没有，出来打过！老子非得修理你！！”！

那是被夏油杰养大的小鬼，实力很弱，脑子灵光，羂索很欣赏对方的聪慧，智力和天赋都是天生的才能，个体之间存在天堑，比阶级更难跨越。

这孩子跟在他身边，帮了他不少……

源柊月消灭了两面宿傩。

羂索：“…………”

啊？？啊？？？

不是！什么人啊，连宿傩都能消灭！这小子不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二级咒术师吗？！怎么回事啊！突然间装了个游戏外挂是吗？

羂索简直要惨叫了。

这个神经病一样的世界！

沉浸于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羂索感知到，花御正在尝试用他们之间的束缚联系自己。

他刚想回应，又留了个心眼，骤然停下手。

……算了，鬼知道这世界还有多少惊吓等着他，先摸清情况，多做准备，谨慎一些。

……

“五条小圆，老子回来了~！

亲爱的，我回来啦——”

叠在一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接着是开门声。

两头白毛风驰电掣般冲到源柊月边上，大的那个揽肩膀，小的那个抓手腕，一左一右地贴着他蹭来蹭去。

而双方的另一只手在他背后互相偷袭，嗖嗖、啪啪！毫不留情地互挠！

源柊月：“……”

源柊月：“你们放开我，有正经事，让杰跟你们说吧。”

大小五条悟收手，同时望向夏油杰。

被他们看着，夏油杰莫名其妙觉得心虚。

明明是未来自己的错，却要他承担良心上的责任。唉。

“是这样……”

他把情况简单说明。

五条悟欣然道：“噢！又可以再杀一遍那个恶心巴拉的脑子了？”

【五条悟】的笑容凉飕飕的：“他也来了？不错。”

【夏油杰】：“这家伙干了什么，让你们惦记着。”

五条悟龇牙咧嘴：“他绑架过五条小圆！”

【五条悟】微微一笑：“大概两三年前，他在你死后，利用术式占据了你的身体，以夏油杰的名义行事。”

两个夏油杰：“……？”

夏油杰大惊：“什么、我居然死了！才二十多岁吧？”

【夏油杰】倒是不意外自己的死亡，皱眉道：“为我收集的咒灵？”

【五条悟】：“是。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这家伙还准备了一个专门对付我的特级咒具，如果不是小源同学及时出手——”

特级咒物，狱门疆。

在它开门之前，通过两年时间成功博取羂索信任的源柊月猝不及防反水，拖了三秒钟，为最强咒术师争取到了反应时间。

因为这三秒，封印五条悟失败，羂索多年的筹备毁于一旦。

【夏油杰】愣住了。

展示于人前的教祖大人，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带着可亲的微笑，在必要的时候显示可怕的锋芒。

他总是假笑着，面对着有利用价值的猴子，面对视作家人的咒术师，面对送到他眼前的一切，持续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从他离开咒术高专起，持续了十年，习惯成自然。

“……我以为。你会直接离开。”

他对源柊月说，“毕竟，你期待这一天，应该很久了吧？”

离开盘星教，离开诅咒师，离开黑色漩涡，离开不义和窒息的氛围，头也不回地——离开有关他的一切。

谁会愿意与恶徒同行。

“……”源柊月垂下眼睑，有几分自暴自弃地说，“我一直都那样……你不是知道么。”

【夏油杰】明白他的意思。

‘杀人不敢，求人不肯，骨头就这么硬。’

‘这么弱小又心软，以后怎么办？’

“……哈。”

【

夏油杰】低头笑了下。

单手捂着脸，笑了几声，接着畅快地笑了出来。

那笑响和着这一年的风声，与少年夏油杰惯有的笑意，逐渐重合。

教祖大人的亲切永远不会蔓延到眼球中心，像被树脂封住了似的，早在混沌而遥远的过去，把深紫与眼白封在一起，只剩下色彩的对比。

此时此刻他还在笑，于是热度逐渐往眼眶蔓延，热腾腾地将那层琥珀融化了，滴进源柊月的眼睛里。

“嗯。”他声音松软而温和，明明那么弱，又那么心软……但是，非常厉害。”

源柊月鞋尖蹭着地板，小声道：“你夸人非要带贬低的前置吗？”

【夏油杰】：“抱歉。但是，是真心话。”

他走到源柊月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发，心甘情愿地又强调一次，“——我们小源，好厉害。”

袈裟下摆摩挲过衣料，对方的胳膊伸出来，将他环住，亲昵而有分寸地拥抱了他。

“原来会愿意为我复仇吗……”

“哪怕是我这种烂人……”

【夏油杰】的声音越来越小，后半句抿在呼吸里，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