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黏人的大猫咪再也维持不了冷酷的表现,喉咙里溢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关于两面宿傩,关于解释不清的所有。
但五条悟一点都没办法生气了。
他嘀嘀咕咕地说:“你太讨厌了。”
“有多讨厌?”
“……”五条悟想了半天,没找到一个贴切合适的程度副词,只得加重语气,“……反正就是特别讨厌。”
“如果再骗我的话……”
会怎么样呢?该采取怎样的报复手段呢?
“……就恨你。”他重重地说,“我会恨你的。恨你一辈子,用一生去诅咒你。”
源柊月一愣。
他低头,一瞬间难以抑制地笑起来,先是闷闷的,脱口而出时变成流畅而愉快的笑响,“哈……”
似曾相识的画面,言不由衷地把爱修饰成恨,原来那时的他,也是真的听懂了。
“你怎么回事。”五条悟不满地强调,“你在高兴什么?老子讨厌你!”
“嗯嗯。”
“……讨厌你。……没有吃那个奇怪蘑菇,是真的讨厌你!”
“嗯嗯,听到了。”源柊月告诉他,“我也喜欢你。”
……
“……”
五条悟撒开手,忽然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可恶、真是可恶的人!!
源柊月想了想,撩起真丝睡裤,往腿上套。
粗细恰好能卡在大腿的中段,勾着手指整理,弹出轻响,两侧腿肉勒出一小圈鼓起的弧度,与白皙大腿肤色差的对照,鲜明得堪称心惊肉跳。
再一联想到它追踪定位的用处,有种无法言说的煽情意味。
五条悟喉结轻滚,眼珠往侧面看,然而三百六十度的视野,又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完全投注在源柊月的动作、他的皮肤之上。
做出这种色气……下流……引诱……总之是令人发生极端不妙联想的行为的时候,这个人的表情又尤其自然,纯洁得不可思议……是故意的吗?真可恶……想……想……
引以为傲的脑袋烧成浆糊,连带着耳根也烧得发烫,反转术式也无法修理。
反应过来之前,手掌已经握住了他的大腿,吻由浅至深,从温和绵软的轻碰转为肆虐,交换炽热的呼吸,最后变成凶狠失控的啃咬。
光是亲吻当然无法止渴,手伸进衣物下摆,指腹摩挲过皮肤,带来战栗的触动。
而源柊月往后稍了稍,躲过他追过来的嘴唇,漫不经心地擦了下嘴角。
“我想回去了。”他说,“可以吗?”
潜台词仿佛在说——答应的话,允许继续。
“……”五条悟沉默两秒,忽然意识到什么,龇牙咧嘴道,“你……果然是故意的吧?”
为了离开这里,不惜出卖色相吗?
真是低俗……又该死的效果惊人,根本无法拒绝。
源柊月:“不想吗?”
五条悟:“……”
源柊月:“明明看起来很乐意嘛。”
五条悟:“……”
五条悟骤然捉住他的手腕,眼里燃烧着被戏弄的、交杂着欲望的怒火,他气笑了:“你这家伙……”
“好了啦,不生气,逗你的。”源柊月说,“给我戴这个,不就是允许出门的意思吗?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的,别担心。”
“……”对方顿时失声,好半天,低低地发出一记气音,“嘁。”
想承认又不好意思承认,相当不服气的样子,要沿着他的心意顺毛抚摸,否则又能拧着不存在的尾巴自己纠结半天。
“五条同学。”
“……”
“嗨嗨?五条同学?”
不耐烦地说:“……干嘛?”
“一个人和老橘子们周旋很累吧?”源柊月说,“这段时间。”
五条悟瞬间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别别扭扭地说:“……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源柊月:“猜到的。”
擅自复活诅咒之王,造成大面积的损失,咒术高专被毁坏大半,闹出来的动静惊天动地,虽然结果是皆大欢喜,但在他的敌人眼里,每一条都能成为攻讦的理由。
更何况,他目前是咒灵受.肉的状态,不再是人类之身,此中又有能拿来做文章的原罪。
他树敌太多,一旦有了倒下的迹象,那群血蛭会立刻成群结队、奋不顾身地扑上来,要吸干他的血,把他彻底钉死在地里永世不得翻身。
对他来说,这些遗留问题都需要一段时间去慢慢解决,此时他收了手养病,这一切猝不及防地落在五条悟身上,哪怕有着御三家的背景傍身,也不是他一时半会能处理好的。
相当焦头烂额了吧。
所谓囚.禁起来,不许他与外界接触,也是乱局之中一种非常规的保护手段了。
至于那些半真半假的恐吓,源柊月更是一句都没往心上去。
他温和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哦。”
“一个人也能处理那么多,好厉害。”
“……”
五条悟无声无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凌乱的白发似乎都耷拉了下来,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