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没想到自家父亲来了,他连忙拱手行礼:“拜见父亲大人。” 成国公刘潭没在乎儿子的行礼,也不在乎孙子那副狼狈的样子,他盯着刘永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永苦笑着说道:“小彻与司徒家的朋友去百花楼玩耍,和一个穷书生起了冲突,小彻被人打了一顿,还从二楼丢了下去,好在没伤到筋骨……” 成国公摆摆手不以为意:“既然没什么损伤,此事就这样算了!” 刘永被自家父亲噎得不轻:“呃?父亲,这事儿可是有辱我刘家的门风……” 成国公不耐烦的打断儿子刘永的话:“当然有辱我刘家门风!现在是非常时期,府中所有人都不许再到青楼去惹是生非,否则我打断他的狗腿。” 刘永目瞪口呆,好一会才算是回过神来。 至于成国公,早就离开书房了。 刘永心中异常不解。 自己的父亲成国公,是行伍出身,向来都是个脾气火爆、不肯吃亏的人。 想不到今天成国公刘潭居然如此忍气吞声。 刘永倒也聪明,他心念转动,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成国公选择退让,自然是对方很可能是非常棘手的人物。 刘永将管家叫来,让他带几个人去百花楼问问情况。 如果那个穷书生还没走的话,就盯住他。 事实上,明岳还真的没走…… 百花楼是朝廷在柳城的一个谍报据点,因为经营了不少时间,所以跟本地的文武官吏都有些联系。. 所以百花楼虽然谈不上权势滔天,但在柳城也是八面玲珑的存在。 小公子被赶走之后,百花楼又恢复了平静。 被撕破了衣服的晓月重新梳洗换衣,然后独自坐在房间里。 今晚应该是不会再有客人敢来骚扰她了,晓月静静坐着,听到百花楼上上下下响起男女的欢笑之声。 又到了每天的深夜。 这个时候的青楼,才是最热闹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客人,但晓月还是开始整理妆容,做好接待客人的准备。 作为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晓月在梳妆和衣着方面要加倍细心和努力一些。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还有老板娘映雪声音:“……姑娘们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人受到惊吓?” 随后外面传来龟奴的回答:“掌柜您放心吧,大家不但不害怕,还说掌柜您靠山硬、路子广,随便认识一个朋友,都是武道修为高深呢。”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朝着晓月的房间这边走来。 映雪在询问龟奴:“晓月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只是被搔扰而已啦,”龟奴笑嘻嘻的说道:“这种客人酒后发疯的事情多了去,咱们的都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只是小公子的身份非同凡响,又是小孩子,咱们也不好动粗。但闹归闹,小公子终究还小嘛……” 两人说着说着,在晓月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晓月呆呆坐着,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动静。 隔着门板,晓月听到映雪说道:“月月,你还好吗?我和贵客一起进来了啊。” 啊? 还有其他人? 晓月一下子回过神来:糟了,自己还没穿好衣服。 晓月正在梳洗,她的头发披在肩膀上,里面穿了一件肚兜,外面披着一件轻纱裙子。 这种穿着打扮,终究还是有些不雅。 “吱呀”一声轻响,映雪毫不犹豫的把门就推开了,还恭恭敬敬的请明岳也进来。 看着晓月紧张兮兮的样子,映雪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有哪里受伤吗?” “没~没什么!”晓月摇摇头说道:“只是在梳洗罢了。” 明岳看了看晓月,将目光转到一边。 晓月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映雪担心她情绪上有问题,在一边轻声安慰她。 “我没事的……”晓月战战兢兢的说道:“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觉得颇为困惑。” 映雪好奇的问道:“是什么事情?” 晓月定了定神,她低声说道:“我很好奇,我只是个青楼女子,为什么这位公子愿意为了我,冒险去得罪权贵?” 明岳一脸茫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必公子也知道我的身世了……”晓月凄然说道:“我父亲获罪之后,我已经成为奴婢,等同于货物一样被人买卖。后来百花楼重金把我买了下来,让我作为百花楼的头牌。但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个奴婢,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