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狂奔到了一定的速度,势若风雷足以形容它的威猛。 一匹战马本身的力量就有五六百斤,再加上骑兵的重量,已经奔跑产生的冲击力——千斤之力已经不足以形容它的迅猛。 就算战马前方是一名以防御力着称的重甲步兵,也绝对能把对方撞飞。 但前提是,战马能够撞到对方。 明岳的身形闪动,敏捷的避开了战马的撞击。 收不住脚步的叛军骑兵发出惊慌的喊叫声,然后砰的一下撞在城墙上。 让人感到讽刺的是,所谓的千斤之力全都作用在战马和骑兵身上,不论是马匹还是骑兵,都在城墙上撞得筋断骨折。 血肉模糊的骑兵倒在城墙下面。 叛军骑兵接二连三的冲了过来,他们徒劳的调整着战马的方向,或者挥动手里的长刀,想要把挡在城门口的明岳杀死。 叛军骑兵一个接一个的撞在城墙脚下,看那勇猛的气势,似乎想要用血肉之躯撞塌潼关的城墙。 但那注定是徒劳的。 潼关的城墙底座厚度达到三十七丈,地基深入土壤三丈,就算是地龙翻身,也未必能震塌潼关城墙。 所以叛军骑兵的撞击,连蜉蝣撼树都算不上。 明岳敏捷的闪躲着,他注意到,叛军的骑兵们纷纷收住战马,不再做无谓的撞击了。 那些下马的叛军拿着各种武器,怒吼着朝明岳冲了过来! 明岳苦笑着从地上拾起一柄长枪,心想这又是一场艰难的苦战。 明岳抖动枪杆,韧性十足的枪杆发出嗡的一声龙吟。 枪似游龙,在人群中矫捷的盘旋飞舞。 枪刃的突刺,枪杆的横扫,每一招都力量奇大。 叛军士兵人仰马翻。 长枪的攻击范围比剑、刀都要更大,而这支长枪在明岳的手中,就像是飞腾的苍龙。 枪尖只要轻轻一刺,就准确在叛军的脖子或者胸口留下一个血窟窿。 要害中枪之后,叛军的伤口飚出一道血泉,身体无力的跪倒,然后瘫软在地上抽搐着。 更多的叛军士兵蜂拥而上。 明岳手持长枪大杀四方,那些普通士兵对他来说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 但范阳军中可不是只有普通士兵。 一个穿着打扮与普通叛军没有区别的家伙,敏捷的闪过了长枪的刺击,然后闪电般的伸出手,试图要抓住明岳的枪杆。 明岳任由对方抓住枪杆,身体鬼魅般快速靠近,一拳打在对方的肋下。 那名好不容易抓住了长枪的叛军武者脸色古怪。 这名叛军武者听到自己体内骨骼断裂的声音。 紧跟着,是强烈的痛楚接踵而至。 那名叛军武者吐出一大口血,带着遗憾倒地身亡。 叛军接二连三的倒下,明岳身边尸体堆积到了半人高。 看似威风凛凛的明岳同样也不好过。 高效而快速的击败对手,所耗费的力量也是惊人的。 尤其是叛军的士兵中混杂着武者,让明岳耗费数倍的力气,并且要时刻保持警惕。 这份体力和心力的消耗,让明岳感到异常疲惫。 好在那些潼关守军的动作还是颇为麻利的,他们在残破的城门后面垒土,用人群传递的方法,很快就将城门堵住了一大半。 就算叛军现在冲过来,也没法从残破的城门顺利通过了。 等城门被石块和土包完全覆盖之后,明岳就可以撤退了。 为了保住潼关和长安城的百姓,明岳像猛虎,像狂狮,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敌。 就算是品阶不错的武者,在明岳的面前也就一两招的事情。 以北城门为中心,密密麻麻的尸体堆积如山。 安庆东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百味杂陈。 当日在范阳的时候,安庆东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居然能够力敌千军。 近千名叛军骑兵已经被杀了一百五十多人。 剩下的人,也不是什么看穿生死的豪杰,他们战战兢兢的围着明岳,挥舞着刀剑却不敢上前。 趁着这个机会,明岳擦了擦脸,拄着长枪在原地休息。 虽然明岳脸色发白,看起来非常疲倦,但谁都不知道明岳还能坚持多久。 “放箭!”安庆东脸色铁青的说道:“放箭射死他!” 随着尖锐的竹哨声响起,叛军士兵纷纷后退,而铺天盖地、遮云蔽日的箭雨再次降临。 箭雨看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