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落,他早掠出十丈开外。
韩柏见状,才知道了这范老鬼的心思,心中折服之下也跟了上去。
两人把速度提升至极限,无声无息穿林而过。
就在二人身影同时启动,月色之下,一道已经抢在他们之前,宛若白云般飘过了树林。
而韩柏与范良极二人则藏身在一株可俯视整个鬼王府后院的大树的密的枝叶里。
后院黑压压一片,其中几闲屋舍虽透出灯火,却是寂然无声。
反之在前院某处却被火焰照得亮如白书,隐隐传来人声。
就在韩柏二人暗中打量鬼王府的布局时,那道宛若白云的身影却突然穿过庭院,落在了一处光若白昼的广场一角。
只是出人预料的是,他虽然站在那里。
但在这一刻,他却好似被所有人忽略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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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十多名银衣大汉。手拿火把,分立在广场的四周,隐然包围卓立广场中央的一名吊发如银的老人。全然忽视掉了身后的白衣人影。
看着十多名银衣大汉,已经带着韩柏悄悄跟了上来的,范良机却突然低声道:“这是鬼王手下二十银卫的人物,这批人当年随鬼王南征北讨,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即管武功比他们高的人,亦会因不够狠和辣,致败在他们手下,切勿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不然我们今日定然难以走脱!”
韩柏收了心神。把魔功提至极尽,当即便点点头道。
这时候两男一女由广场对面的屋舍悠然步出,其中一名师爷模样的人笑道:“对不起:鬼王今晚没有兴趣见未经预约的客人,我们来打发谢兄。”
那女的年龄在四十许间,士得像母夜叉般丑陋吓人,一望就知是脾气极臭的。
那男的高瘦挺直,站在两人间,自然而然使人从他的神态和气度,察觉出他才是地位最高的***物。
见到这二人气息沉稳,气质独特,慕容复便看出这二人身负独门绝学,心中不由暗暗称赞一声。
仅凭这眼前这一男一女的修为,足可胜过他麾下的四大家将了,就连投奔他麾下的三大恶人中,也唯独段延庆可以堪堪和他们比较。
外面那银发老者仰天一阵大笑,突然冷冷的望那高瘦汉子,皮肉不动地道:“阁下是否昔年曾助传鹰大侠一臂之力的铁存义大侠的后人?”
那高瘦汉子微徽一笑道:“我是他的孙子铁肯衣,谢兄确是博闻,只从铁某刚才向谢兄送出的一道劲气,便推测由是我们铁门的”玉蝶功“,真不愧名震苏杭的高手。”
那谢姓老者眼中惊讶之色一闪即逝,收敛狂气道:“本人一向尊敬铁大侠,故绝不打算与铁兄动手,只不知若谢某现在离去,铁兄会否拦阻。”
范良极在韩柏耳旁冷笑道:“现在方知怕,真是后知后觉,这铁青衣是虚夜月的三个师傅之一。武功仅吹于鬼王,因为一向非常低调,江湖上悉知其人者极少,我倒要看看谢如何脱身。”
一把破锣般的粗声在场中响起,原来是那丑妇在说话,只听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谢你刚才起了夜乌,理应知难而退,不要以为诈作要见府主,就可掩饰你闯府之罪。”
那师爷接口道:“念在你还没有伤人,我恶讼棍霍欲泪就代你求铁老一个情,只要你留下一指,即可离去。”
三人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摆明要与这个什么苏杭高手过不去了。
那谢姓老者仰天一阵长笑:“谢某再说下去,反教你以为我怕了你们,哼!我既然敢来:就有信心离去,请了!”攸地后退。大鸟般往后跃起,瞬眼间没入黑暗里。
范良极和韩柏脸脸相觑,因为场中鬼王府的人半点追赶的意思都没有呢?
念头才起,东面的屋脊上传来谢的惊叱,接是兵了交击的声音,原来另有鬼王府的人把他截,只看铁青衣和那十多个持火把卫士冷静安然的表情,就知那谢凶多吉少了。
韩柏心中栗然,这鬼王府真是高手如云,只是眼前这三人,便以应范良极神色变得凝重无比,凑过来道:“他们三人为何还不滚回去,留在这处吃西北风。”
与此同时,铁青衣的声音刚好在广场中响起道:“何方高人大驾临此,何不出来一见。”
韩柏和范良极遍体生寒,心想此人若能如此发觉到他作的行踪,功力岂非骇人之极。
而慕容复就那样堂而皇之站在月色之下,脸上的神色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这一刻他的身影还在站在原地,但却未曾引起任何人的目光。
以他超然精神感应,自然是察觉了藏在身后的韩柏二人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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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要知范良极乃天下群盗之王,最擅潜踪隐匿之术,要发现它是谈何容易,韩柏则身具赤尊信的魔种,自然而然拥有了不下于这等高手的特质功力。当他蓄意避人耳目时,除了庞斑等绝顶高手外,谁能如此轻易发现它的踪影?
由此可见,这鬼王府的确不凡!
慕容复的嘴角微微耸起,显然是对此来了一丝兴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