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杜十七,又想害死你,但我的确是你的老婆,而且还是你两个孩子的母亲!”
卓玉贞的笑,得意而嚣张。
她已笃定了傅红雪的心理,明白天下无敌的魔刀,根本不会对两个孩子的母亲出手。
“我嫁给你,本来是要激你与那个人斗得两败俱伤,可是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无能……”
望着眼前苍白的男人,卓玉贞的语气突然多出一丝不屑与怜悯。
“秋水清死了,燕南飞死了,杜十七也死了,你这种人天生就是个灾星,谁和你越亲近,谁会越接近死亡……”
说道此处,卓玉贞忽然故意打量起来傅红雪,旋即又道:“莫非你现在还想对我下手,害死你的妻子,害死你两个孩子的母亲?”
她笑得更残酷:“我只要你记住这一点,你若要杀我,现在就过来动手吧!”
傅红雪忽然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冲入了黑暗中。
看着傅红雪的背影,卓玉贞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她知道傅红雪绝不可能对两个孩子的母亲出手。
苗天王,燕南飞,秋水清,他们三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人物。
但眼下他们都只有一个名字,那便是一个死人。
但她却活着。
或许计划是失败了,但她还是活着。
人活着,才有未来。
眼下她就未来。
不过不等她嘴角的笑容渐盛,不远处却突然多出一个白衣人。
他冷冷盯着她。
卓玉贞这一刻身躯都好似变得僵硬。
她认出了他。
她本以为她已经逃出了他的手掌,然而眼下的现实,却残酷击溃了她仅存的幻想。
她突然有些后悔。
后悔太早赶走傅红雪了。
只要他还在,她或许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但眼下一切都迟了……
……
傅红雪漫无目的在黑夜中狂奔。
他已无法回头。
黑暗,令人绝望的黑暗。
傅红雪狂奔。饱不能停下来,因为他停下来,就要倒下去。
他什么事都没有想,因为他不能想。
——孔雀山庄被他人鸠占鹊巢,秋水清生死未卜,他唯一的后人,就是卓玉贞腹中所怀的血脉。
—可是现在卓玉贞也已死了。
而她既然与那群人合谋,自然与那群人合谋。
毕竟她的剑术甚至远胜于杨无忌,这绝不是寻常女子能学到的剑法!
——他而却在全心全意地照顾她,保护她,甚至还娶了她做妻子。
—他却一直都以为他做的事是完全正确的,现在他才知道他做的事有多可怕。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早前所做的事情都是一个笑话。
他保护了一路的女人,居然是害死自己朋友,秋水清唯一后人的凶手。
他引为莫逆之交的燕南飞,居然也是幕后真凶,而被他所仇视的人,居然才是唯一正确的人。
他现在就像是个傻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现在一切都已太迟了。
除非有奇迹出现,死去了的人,是绝不会复活的。
他从不相信奇迹。
那么除了像野狗般在黑暗中狂奔外,现在他还能做什么?
就算杀了“她”又如何?
这些事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他的脑中已渐渐混乱,一种几乎已接近疯狂的混乱。
狂奔至力竭时,就倒了下去,倒下去时他就已开始痉挛抽搐。
那条看不见的鞭子,又开始不停地抽打着他现在不但无上地下的诸神诸魔都要惩罚他,让他受苦,他自己也要惩罚自己。
这一点至少他还能做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
也不知道他究竟身处何处?
他朦朦中只觉自己好似躺在一个阴暗的胡同,躺在那堆散发着恶臭味道的阴沟里。
过往的行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就连在垃圾中刨着剩菜剩饭的野狗,也对他没有任何兴趣。
他身上散发的恶臭,足以让任何人与动物对他避之若浼。
突然间,一只冰凉的小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
小屋中静悄无声。
门外仿佛有人在说话,可是声音听来却很遥远所有的事都仿佛很模糊,很遥远,甚至连他自己的人都仿佛很遥远,但是他却明明在这里,在这狡窄,气闷庸俗的小屋里。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小屋究竟是谁的?
他只记得在昏迷之前,被人带进了一道窄门。
门外说话的声音却忽然大了起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说话、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这是男人的声音。
“我说过,今天不行,求求你改天再来好不好。”
女人虽然在央求,但态度却很坚决。
“今天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今天我月经来了。”
“放你娘的屁。”
男人突然暴怒起来。
傅红雪全身冰冷,就像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