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汉子引路之下,慕容复很快便来到城中一处酒楼。
“慕容公子请!”
这汉子自己停在酒楼之下,恭敬向慕容复行礼道。
慕容复见状也不啰嗦,当下就踏入了酒楼。
出人预料的是,这座酒楼好似早经过外人清场,楼内并没有其他客人,只有酒楼的小二与掌柜在一楼恭候。
“公子请!”
在小二的带领下,慕容复很快便来到二楼的雅间。
“公子终于来了!”
慕容复人刚身至二楼,便听到雅间内传来一阵娇美语音,接着风送异香,很快就见雅间内走出一个身穿粉红色纱衣的女郎。
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早前与慕容复在金陵城外有着一面之缘的何铁手!
何铁手咯咯娇笑,说道:“我在听闻公子北上的消息后,便严加派人在每个路口守候,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慕容复入席之后,见到桌子上酒菜早已备齐,其中数样热菜明显是刚端上桌不久,不禁眉头微动,转而看向何铁手道:“何教主,你如此煞费苦心大可不必!”
慕容复所指自然是何铁手拜师一事,他拒绝何铁手也并非处于所谓门户之见!
而因他背负虚空石门之秘,加之又身处他乡,自然不得贸然收徒!
“慕容公子,我诚心向你拜师,为何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何铁手不解慕容复断然拒绝她的原因,当下又娇声问道。
慕容复摇头道:“何教主身为一教之长,武功又是不差,还是别再开这玩笑了!”
“慕容公子,若我所料不差,你索取我教下毒与解毒之术的目的,可否是为了对付另一个善于下毒的对头?”
见到慕容复态度坚决,何铁手依旧不肯放弃,便忽然调转话锋问到。
慕容复闻言,眸中精光不禁一闪,接着便认真打量起了眼前的何铁手。
“看来是我猜对了!”何铁手再次笑道。
“须知我五毒教下毒之术千变万化,倘若算起来少数要有上千种之多,每一种只要次序稍有变化,毒效也会有所不同,慕容复公子就算有人指点要想将其融会贯通少说也有五六年功夫!”
何铁手说的是一口云南土音,又糯又脆,加了不少嗲声嗲气,听得慕容复不禁眉头一皱。
诚然,何铁手所说不差!
慕容复这几日闲暇间,也曾试图查看小册之上的下毒之术,可惜他不通药理,又不通毒理,几日下来,最多不过看懂其中几个最为粗浅的。
这一番尝试过后,让慕容复心中彻底明白,想要以此来应对丁春秋不过是痴人说梦。
因此这才一路北上,准备赶到那保定府,去寻找另一样宝物朱睛冰蟾的下落。
这朱睛冰蟾原是产在西域雪山之上,乃是祛毒疗伤的神药。
任他多厉害的内伤、刀伤,只要当场不死,一服冰蟾,药到伤愈,真是灵丹妙药,无比神奇。要是中了剧毒,这冰蟾更有去毒之功。
无论多么狠辣的剧毒,只要遇上朱晴冰蟾便会药到病除。
相传只要有冰蟾在手,便可化险为夷,原本轨迹中袁承志曾意外从“圣手神偷”胡桂南手中得来这个宝物,行走江湖间更是凭此化解了不少危难。
见到慕容复神色似乎有了变化,何铁手忙道:“倘若师父将我收入门下,便可由我出手对付此人!”
慕容复闻言,神色再次有了变化。
看着眼前的何铁手,心中也不禁一动。
仅凭眼下的何铁手去对付丁春秋自然无疑以卵击石,不过她所说的一番话的确颇有道理,术业有专攻,有她相助的话对付丁春秋自然会更容易一些。
而且经过何铁手的提醒,慕容复想起了那個栖息在无量山周遭的“万毒之王”莽牯朱蛤,原轨迹之中段誉曾误食莽牯朱蛤,因此因祸得福获得万毒不侵之体。
早前的慕容复也曾想到了莽牯朱蛤,只因他不通毒理,又无驾驭毒虫之术。
且不说如何寻找那莽牯朱蛤,就算侥幸找到又当如何,他又不是段誉那般洪福齐天,贸然效仿大概只会落得横死野外的结果。
因此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可眼下若有何铁手相助,此事就又当别论了!
见到慕容复神色似有松动,何铁手也少有紧张起来。
她虽五毒教之主,亦曾学得一身高明武功,生平未逢敌手,但跟慕容复一交手,便好似忽然见到了武学中一片新天地。
这位慕容公子武功之高,内劲之强,直是匪夷所思,连做梦也想像不到。
她在五岁那年,父亲便即去世,因此教中的祖传武功,并未得到真正亲传,她的授业师父虽是教中高手,但位份不高,许多秘传未窥堂奥。
这五毒教祖传的武功,与眼下这位慕容复公子好似云泥之别。
当初二人在金陵城外交手,何铁手隐约能感到这位慕容复公子仍未施展全力,可即便如此,却是连败她与三名教中高手。
如此武功,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何铁手身为摆夷女子,想法自然有异于中原人,见到慕容复如此武功,自然心中便萌生拜师之念。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