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出改变,而是一直躲在‘祁煊’的背后逃避现实,永远不可能摆脱来自母亲的阴影,他会在日复一日的自我否定中彻底消失。
时一沅乘坐星梭返回星曜军校,经过两天的发酵,校内气氛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但她出现的时候还是吸引了诸多军校生的目光。
大家不敢明着议论她,却是在论坛上讨论得热火朝天。
因着有祁焕为了保护她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出,原本嘲笑她是个废物的一部分人又开始信誓旦旦在论坛上表示是她在完成狩猎任务的时候不听指挥到处乱跑,祁焕怕她出事去找她,才会受她连累被黑色天赋者掳走。
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并由此衍生出了更离谱的谣言。
校
方向来不参与学生之间的斗争,论坛也并非官方创立,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当然,时一沅也不是第一个在论坛里传出如此多负面消息的人,图腾家族与图腾家族、图腾家族与各大贵族之间的竞争始终存在,互相抹黑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手段,长辈更是不会插手这种不值一提的小打小闹。
作为图腾家族的继承人备选者,如果连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是趁早放弃不切实际的野望,免得离开军校后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时一沅刚到宿舍楼下就被棠溪雅堵了。
公主殿下被论坛上乱七八糟的言论气得面颊鼓鼓,但想到她刚经历了绑架事件,应该不太想听那些惹人厌烦的消息,于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
她关切道:“青沅,你没事吧?我想去看你的,可是兄长不让,说是会打扰你休息。”
时一沅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大碍,多谢你关心我。”
棠溪雅耳根微红,“你、你是我新交的朋友嘛!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不等时一沅回应,她又赶忙道:“那些黑色天赋者全被兄长关起来了,其中还有一个是杀了我五叔的凶手,很是凶恶,幸亏你没事。”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嘲弄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了过来,“是啊!明明是一起被掳走的,怎么祁焕被利器击穿了肩胛骨,她却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和你说说笑笑?”
祁沁语带着两名军校生,双手抱胸站在宿舍楼外的花坛边,几乎不掩饰眼底流露出的恶意。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时一沅第二次见到祁沁语。
她浑身上下带着股难以遮掩的高高在上,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两只可笑的臭虫。
时一沅有点不明白祁沁语哪来这么强的优越感,图腾家族谁不知道她只是祁夫人养得一条狗,让她往哪里咬,她就得往哪里咬。
祁夫人宁愿培养‘一无是处’的小儿子,也不乐意多看她一眼。
棠溪雅和祁沁语没有多少交集,顶多是在宴会上见过,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突然被她接了话,还是针对时一沅的。
她的心头涌起几分愠怒,当即反唇相讥,“这你该去问那些黑色天赋者!而不是在这里阴阳怪气!”
祁沁语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轻笑道:“公主殿下倒是心地善良,什么人都不介意多瞧两眼。”
任谁都听得出她不是在夸人,棠溪雅气红了脸,立刻恶心回去:“是啊,毕竟我连你都能多瞧两眼。”
祁沁语猝不及防被她噎了一句,眼睛微微眯起,“那可真是多谢公主殿下高看了。”
时一沅微抿起唇,轻轻拉了拉棠溪雅,在她气愤的眼神中露出担忧的神情道:“殿下,您别和刚被主人踹了一脚的疯狗一般见识。”
她的声音不算大,甚至像说悄悄话一样刻意压低了音量,可依旧清晰无比地传进周围人的耳朵里。
霎时间,祁沁语面色铁青,站在她身后看热闹的两
人悄悄对视一眼,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棠溪雅眨了眨眼,再看祁沁语阴沉沉的脸色,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不愧是我亲自认证的心机绿茶!一个平A就拉足了仇恨!
她顿时心情舒畅,脸不红气也顺了,轻快道:“你说的对,咱们走吧!”
棠溪雅牵过时一沅的手,拉着她往宿舍里面走,却被一缕风息挡住了去路。
祁沁语冷冷的声音传来,“谁许你们走了?”
时一沅疑惑地偏头看她,“狗狗,你是要在这里咬人吗?”
棠溪雅:“!”
两小跟班:“……”
救命!让我们原地消失吧!
时一沅仿佛没有看到祁沁语将要杀人的眼神,单手托腮,苦恼道:“校内禁止学生私斗,一经发现需在全校师生面前自我检讨并予以记大过处理,还要扣除大量学分……”
她拉长了声调,斜睨着祁沁语,转瞬间笑靥如花,“你倒是咬我呀?”
棠溪雅:“!!!”
姐!您是我唯一的姐!
狂暴的风息互相交织,摩擦过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或路过或偷偷躲起来看热闹的军校生被刺得耳膜发疼,恨不得马上远离此地。
时一沅却像个没事人,慢悠悠收回挑衅的眼神,反过来牵住双眼几乎要冒出星星来的棠溪雅,从容走进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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