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道了,小的会盯紧她丈夫,若是她丈夫回来,不慎发现公子与太太的关系,小的就偷偷将其打杀了,也免得是时他闹起来,坏了公子和太太名声。” “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纪景行被气笑了,踢了他一脚。 “边上去!” 挨了斥的同喜,忙利索地去了屋外,才挠了挠脑袋。 不是同福说的,出去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人笨了不要紧,听话就成。主子放火,你就递火折子,主子杀人,你就在边上递刀。 如今都不用主子去杀了,他代之,为何跟同福说的不一样? . 正房里,颜青棠也醒了。 正咬牙切齿揉着自己的腰。 素云红着脸,走了进来。 “太太。”她隔着帐子小声唤道。 “去准备点水,我想沐浴。” “太太,水已经烧好了。” 但浴桶在浴间门里,浴间门在厨房旁边,跟正房没连在一起。 “这房子格局有问题。”颜青棠抱怨道,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其实哪是有问题,一般人家的房子都是这样,除非建的时候便专门给正房建个浴间门,或是有下人抬桶提水。 可惜这两样都没有。 这座房子的浴间门,还是当初置办房子时,李贵专门让人改的。 所以颜青棠得穿上衣服,出了正房,才能去浴间门。 期间门,颜青棠起来时站都站不稳,系衣裳的手都在发抖。当时只开始时有些疼,后来还好,她也就容了他放肆,这时却感觉浑身像被碾过似的。 那书生,简直像饿狼投胎! 倒是素云,羞得都不敢正眼看自家姑娘,收拾床的时候,也是闭着眼就是把床上的铺盖一卷,团成一团,先放在一边。 穿戴好出去,幸好院子里没人。 入了浴桶,果然舒服多了。 这时,素云终于看到姑娘身上的淤青了,也顾不得羞了,气得连声直骂那书生狠心。 颜青棠听得大窘,忍不住咳了两声。 “姑娘,怎么了?” “没,没什么。” 素云哦了声,低头一看,还是很气,气红了小脸。 “这杀贼胚子,饿牢里出来的饿死鬼,竟对姑娘下这么狠的手……” 她心疼得红了眼,“这得多馋啊,馋成这样,这杀胚!” 颜青棠直想扶额。 以前怎么不知道素云这么会骂人,这一口一个杀贼饿死鬼,虽说不是说她,但……这跟狠心不狠心真没啥关系,是……什么馋不馋的,咳咳咳…… “姑娘,我把补汤给他停了!” 临了,素云想到惩治出气的法子。 颜青棠顺水推舟,停了就停了吧,也免得从没有尝过肉味儿的雏儿,食之入髓整日缠着她。 虽说以季书生那羞涩性子,今日清醒过来后,大抵以后也不好意思缠着她,但谁知道呢? 颜青棠沐浴时,潘大娘来了。 因为也没人交代,午饭很快就做好了,只做了一锅饭。 素云还在生那书生的气,见磬儿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书生来吃饭,便隐晦地用眼神瞪他,吓得磬儿也不敢去。 颜青棠扶额道:“行了,过去叫人来吃饭吧,人家又没有把我怎样。” “还没有怎样?要是怎样,那还得了?!” 颜青棠忍不住了,啐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快去吧,别把事情做得难看。” 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柔和了声音解释:“你家太太你难道不了解,我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性子?是他吃亏了,不是我吃亏。” 说来说去,是她把人清白身子骗了。 他吃亏?姑娘没吃亏? 素云狐疑地瞅了瞅自家姑娘,没听懂。 “快去。” 磬儿忙去了。 不多时,一主一仆走了进来。 同喜今儿也不叽叽喳喳了,小眼神偷偷摸摸地瞅着颜青棠。倒是那书生,一派镇定自若,似乎与以往没什么区别。 颜青棠本来心情不错,见这书生如此镇定,心里反倒不是滋味了起来。 又想到自己没泡澡之前,难受得仿佛被碾过似的,他倒好,她还没起,他就跑了,这会儿装作没事人一样。 尤为可恨! 可这么多人在场,本身素云对他便有些意见,她若是嚷嚷几句,事情就没法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