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护着。 好多人家因为女人比男人赚钱,本就是女人当家,现在有人打着颜家没有男人就欺负上门吃绝户,格外招镇上一些女人的恨。 她们才不管什么礼法宗法,要是少东家那样的女子都被欺了,以后还有她们的活路? 更何况镇上有织机的,到底是少部分人,还有许多人都是在颜家的织坊染坊里做工。颜家对坊中工人素来优待,若是换个人当家,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总之,基于各种原因,镇上就没有一个人不骂颜世海一家子的。 这不,发现颜世海家被人泼了大粪,早就有人盯着,一见人出来,烂菜叶臭鸡蛋全都来了。 “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半晌后,扔烂菜叶的人们走了,大房几个女人坐在地上嚎嚎大哭。颜世海头上顶着腥臭的鸡蛋汁液,脸色乍青乍白。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着,我们去找族长。” . 这两天,颜族长一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妇道人家不明就里,男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颜世海一家又找上了门。 男人女人孩童一大家子,个个如丧考妣,满身脏污,如过街老鼠。 颜翰河怕他们乱说话,想叫颜世海兄弟单独进里面谈,颜世海也不知受惊过度还是什么,竟在院子里就嚎哭起来。 “……这几日家中妇人上街买菜,先是被人讥讽,再出门就被人指着鼻子骂,差点被打……两个孙儿也被从义学撵回家了……今天一大早大门被人泼了粪……我们出来收拾,被人围着扔烂菜叶子……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族叔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不光他哭,女人孩子也哭。 一大家子哭成一片,简直鸡飞狗跳。 颜翰河额上青筋乱跳:“那你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这不是来找族叔做主……” “那也没让你跑到家里来!”颜翰河低吼。 “族叔,难道你要过河拆桥……” “我过河拆桥你的头……” 此时,颜翰河哪还顾得上什么脸面镇定,他几乎可以想象,今天颜世海带着一家人大张旗鼓找到家里,明天外面会传成什么样。 好你个颜青棠! 一环套一环,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颜少东家! .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也不要怨谁……” 暖阳透过槅窗洒射进来,窗外的芭蕉绿荫如盖。 窗下,一身素白的颜青棠,随性地靠在罗汉床上,一手拿着账本看着。 看得出今天姑娘心情不错,素云几个丫鬟自然心情也好,便捡了些姑娘爱吃的点心汤羹端来,想把最近瘦了一圈的姑娘补回来。 “我又不是猪,吃不下了……” 颜青棠嫌弃地推开瓷碗。 鸳鸯小圆脸上满是黯淡,俄顷泪珠撒下,可怜兮兮。 “姑娘你看你瘦的,昨儿侍候你沐浴,都能看见骨头了……”她边说边抹泪,“姑娘瘦成这样,身边丫鬟却个个吃得体圆如猪,打今儿起,鸳鸯也不吃饭了……” 颜青棠无奈扶额:“我吃还不成?” 一旁,素云和如梦掩口窃笑。 看来姑娘不吃饭,还得上鸳鸯。 至于个个体圆如猪? 也就鸳鸯是个胖鸳鸯的,她们很瘦的好不好? 银屏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姑娘,这是要送去谢家的聘礼,张管事让我拿来给姑娘看看,若是没有添减,就照册子办了。” 颜青棠放下账本,接过册子。 时下招赘,也需聘礼,招赘的人家需向被招赘者下聘。 不光有聘财,还需写明婚书。 诸如是否承嗣,男方入赘后可需改姓,生育孩子后跟男方姓还是女方姓,若女方家有长辈,赘婿是否与女方家长辈养老,又是否与本家父母养老等等。 不过一纸婚书,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至于招赘后是否能过得顺心如意,多数还要看人心。 颜青棠在心中暗叹一声,正翻着册子,一个小丫头走进来禀报:“姑娘,吴家奶奶来了。” 正说着,一个身穿深蓝色素面褙子,月白色褶裙,约莫有双十年华的女子走了进来。 “兰姐姐,你怎么来了?” 颜青棠下榻穿鞋要迎她,被吴锦兰按住了。 “行了,你别下来,你我还客气什么?” 坐下后,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