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青菱羞愧地低下了头。
江元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他也确实骂的难听,去,打断他的狗腿。”
薛青菱震惊抬头:“啊?”
“你是个剑修。”江元月语重心长,“吵架赢不赢都没关系的,打的赢就行。”
她一歪头指挥,“上!”
薛青菱欲哭无泪:“可是我打不赢啊师姐……”
“呵。”乐时景笑出了声,随意将照星剑换到右手,“你师姐明知道你打不过我,还让你上呢。”
“不如我让你一只手?”
“你懂什么!”薛青菱下意识还嘴,“师姐这是教我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最重要的是要有能打赢的信心!”
“竖子猖狂,看剑!”
十个回合之后,薛青菱一个飞扑滚到了地上,屈辱地捶了下地面,不肯抬头。
乐时景收剑回鞘,似笑非笑望向江元月:“怎样?”
江元月也不客气:“你歇会儿还是接着上?”
“来吧。”乐时景这回用了左手,“这回该是我八百六十二胜了。”
十个回合之后,乐时景飞扑落地。
按照江元月的设想,他应该正正好好跟薛青菱扑在一排,但这家伙非得耍帅,手中照星剑撑地,扬了身后同门一脸灰。
他有些错愕地抬头看向江元月。
四周窃窃私语,江元月也有些意外。
从她跟乐时景的战绩来看,就能知道他俩修为剑术都半斤八两,时有胜负。
但这一次她是完胜。
乐时景用了套新的剑招,可她每一招都像是应对过千百回,居然……全数拆解了。
这剑法,她在梦里见过。
分明只是一个梦……
江元月看着自己手中的花朝剑,又不确定了。
两人都短暂愣神,只有薛青菱兴高采烈地跳起来,指着乐时景得意:“哈!哈!八百六十三败!”
乐时景收敛神色,翻了个白眼,什么也没说,只收剑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盯着江元月。
——她果然还是有些古怪。
从昨夜开始,哪哪都透着古怪。
乐时景正琢磨,身后一位记不得名字的外门师兄跟他搭话,笑道:“小师弟莫气。”
乐时景回头打量他一眼,那位师兄笑着作揖,“谁都知道你天资卓绝,就连掌门都夸你是世间罕见的剑道奇才,更何况你比她晚入门五年。”
“而且……”他偷偷瞥了江元月一眼,笑得更加深切,“她娘毕竟是定海峰峰主,你卖她个面子也是正常的。”
乐时景露出几分笑意,饶有兴致地说:“你是说,我故意让她赢的?”
“呵呵。”师兄笑道,“喂招嘛,要输得行云流水也是种本事……”
乐时景闷笑一声,他忽然指着他朗声道:“师姐,这位师兄说我打假赛故意输给你,他不服,要跟你比划比划。”
江元月目光落来,习以为常点头:“上来。”
外门师兄大惊失色:“我、你!”
乐时景笑得狡黠:“师兄,你也是个剑修,要为人打抱不平怎么能只是嘴上说说。”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江元月,“去,帮师弟教训教训她。”
外门师兄:“……”
不出十招,他也脸着地飞了出来。
乐时景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哎,不中用啊。”
等到江元月带着弟子们修炼完要回洞府,忽然身后斜里刺来一剑,花朝剑游龙出海,将那刁钻一招挡下。
江元月回头一看——是乐时景刺来的树枝。
她挑眉:“怎么还偷袭啊?”
“这你都能挡下。”乐时景眯起眼,绕到她身后看她的脑袋。
江元月奇怪地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怎么?我发簪插歪了?”
“不。”乐时景收回目光,“我看看你脑袋后面有没有洞,不然怎么突然开窍了。”
江元月:“……”
乐时景又问:“你最近有没有被雷劈?”
江元月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乐时景摸着下巴:“那摔下悬崖呢?还是听见戒指里有老爷爷说话?捡到什么破烂秘籍?”
“都没有?”他似乎还有些失望,“话本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江元月瞪他一眼:“都没有!”
她迟疑一下,嘀咕,“不过我倒是做了个梦。”
乐时景来了精神:“梦见什么了?”
江元月琢磨了一下问他:“有纸笔吗?你平常不是消息挺灵通的,见过这个人没有?”
她尝试着在纸上画出魔尊的模样,一脸期待地看向乐时景。
“嗯——”乐时景目光犀利,若有所思,“王二牛?”
江元月没想到他真能报出个人名来,疑惑问:“谁啊?”
乐时景似笑非笑看她:“你老相好啊。”
江元月瞪大眼睛:“你少胡说,我哪来的……”
乐时景挑眉:“你忘了?”
“当年去凡间你抱着人家糖葫芦杆子不肯走说要嫁给他一辈子吃糖葫芦,他差点被你爹下药毒死的那个……”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