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就对着她老子噘嘴。
白峰心里憋着笑,俯身把白朵朵抱起来。
“你一个小姑娘放什么鞭炮。”
“就放!”
“过年的时候让你放个够,现在还不到时候,除了买鞭炮,买别的都行。”
白朵朵的反射弧有点长,咔吧了几下眼睛才明白过来。
可是想了半天好像没啥要买的,最后决定买了几个面包。
瞧这出息,买面包!
过年时候,小店是最热闹的地方,直接后果也就造成了小店过年也没有清闲时候。
基本除三十下午能关一下午门,再就别指望能关门。
初一就开始有串门走亲戚的,一直到初五这波串门的才会结束。
但那时年已经过完了。
当然,你要是不图挣钱,过年关门也没人管。
小店过年可以不关门,但是批发部人家可不管那一套,人家过年可是一直要放到初七八的。
这样小店年前就要备充足的货源。
白沙年前备了一万多块钱的货,用白峰的汽车带拖车拉了满满一车货回来,可以说可以保障春节期间的物质供应了。
至于鞭炮,白峰没让他进那么多,只让他进了点小孩玩的东西。
这个时期的鞭炮也没啥正八经的包装,安全系数非常的低,万一出点意外这一年就白忙活了。
就算这样,就是小孩玩的鞭炮白沙也没少进,大概也进了两千多块钱的货。
因为小店备货充足,那些出门的人也不用提前预备出门的礼物了。
到时候到小店现买都来得及。
白峰过年串门的礼物都没买。
他自己弟弟开店,他也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买。
不过他可不准备到初四早晨去丈人家的时候现买。
万一东西卖光了不傻眼了?
他过年要串的门没有几家。
初一到自己父母家,初四到丈人家。
至于连襟家就不用去了,初四的时候在丈人家碰个面拜个年就行了。
省得你到我家我到家,全赚个走道。
“好烟都有啥?”
“有红塔山,福牌,阿诗玛,外烟有万宝路和三个五。”
“你从哪儿弄的?”
白沙说的这些烟,都是黑市烟,正规渠道肯定弄不到。
“外烟是从海上过来的,国内的烟是从地下渠道掏弄来的。”
“外烟...就算了,干刺啦的贼难抽,和力士烟一个味儿,再说我家里还有几条就不要了,红塔山、福牌...大福还是小福?”
“大福!”
“多少钱一条?”
“七十一条,你要给你算六十。”
“我得要十条,红塔山和阿诗玛也...都来十条吧,好算账。”
“烟都在家里放着,等晚上我给你送过去吧。”
这种黑市烟自然是不能放在店里公开卖的,国家不让,只能偷着卖。
“不用!待会儿我路过的时候过去拿就行了,烟妥了下一步就是酒,就有啥好酒?茅台?”
白沙笑了:“那个可没有,有西凤、汾酒、张弓、习水,剩下就是本地的低档酒了。”
“一样一箱有吧?”
“我就知道你要的多,特意多准备了两箱。”
烟酒糖...茶?
糖就是糖块了,奶糖买了二十斤,茶叶是那种木头圆筒装的茶,也买了十筒。
白沙进的那点茶叶,让他给包圆了。
再就没啥买的了,到时候不管是水果还是肉类海鲜罐头再买些就行了。
糕点就算了。
这些东西花了他两千来元,其中烟就花了一千六。
小店这里有了两个轱辘的手推车,这些东西装在了手推车上。
同时被装上车的还有两个孩子。
这两个没出息的玩意儿,一人手里两个面包,啃的脸腮上都是。
那边还用手拎了一包,说是给白崖哥留的。
白峰推着东西来到到父亲家。
白河山正坐在家里看电视。
这不要过年了吗,从腊月二十八,也就是今天开始,整个白天都有电视节目了。
“我来拿烟,这是老三写的条子,挺正规的。”
白峰把白沙写的条子递给老子。
白河山到里间拿来十条大福,六条红塔山和六条阿诗玛。
用一个编织袋装着。
白峰从袋子里抽出一条福牌抽出一条阿诗玛递给老子,又从车上西凤、汾酒、张弓和习水各抽了一瓶出来。
再就是两斤一包的奶糖两包,和两筒茶叶。
“礼物先给您了,初一早晨我就空着手过来了,省得来回拿。”
白朵朵将来非是个马匹精,把手里的面包举得老高。
“爷爷吃!”
白河山哈哈笑:“爷爷不吃,给孙女吃。”
“不吗!爷爷吃一个!”
白航行都看不下去了,嘟囔了一句马屁精。
白朵朵给了哥哥一个大白眼。
“好了!坐好了!回家了。”
“驾!驾!”
这个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