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大学生放寒假了,拿了一张奖状回来显摆。
就这一张奖状,肯定值一百元。
某人当场就甩出十张新票子。
这把白航行和白朵朵羡慕的,寸步不离地跟着白崖的屁股后面,白崖哥哥长白崖哥哥短。
“你们俩明年上学,也拿奖状回来,老子也赏这么多钱。”
“那我们一定能拿奖状回来。”
明年白航行就够岁数上学了,白朵朵还差一岁多。
剩这么个玩意儿在家,还得专门弄个人看着她。
要不等和严琉说说,让她提前一年上学校,跟着一年级去凑热闹,就当上了幼儿园了。
年跟前,大棚蔬菜开始大规模地上市了。
肖玉刚和侯殿国羡慕嫉妒恨。
如果他们的大棚也种蔬菜的话,现在也正忙活呢。
“尝尝我们的草莓。”
侯殿国摘了一盆鲜红的草莓,端给白峰吃。
到底是头年生的草莓,果小不说,口感也不咋地,有点酸。
喜欢吃酸甜的人倒是可以,但不符合大众的口味。
现在的人可没有什么糖尿病的担忧,吃的东西自然是越甜越好。
就算口感一般,白峰也是吃了不少。
外面白雪飘飘的日子,能吃到草莓,就是不好吃也得吃半碗,否则不吃亏了吗。
“我们要是不种植草莓,现在也忙着卖菜呢,现在倒是清闲。”
“别看人家卖就红眼,好饭不怕晚,等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你们发财的时候了,说不定别人就眼红你们,好好积累种草莓的经验吧,说不定这就是你们一辈子的职业。”
肖玉刚和侯殿国大棚里的草莓长势还是不错的,鲜绿一片。
临走的时候,白峰还带了一碗回去给孩子们吃。
三个小玩意儿吃的那叫一个热情奔放,可惜一碗草莓并没有满足他们的胃口,直言再来一碗。
上哪儿去弄那么多?
吃几个尝尝味道得了。
几个孩子正吵吵闹闹的时候,候长贵来了。
他来的目的是要买白峰的船,这回直接递价就是八千元。
“看这架势今年打鱼这是赚着了?”
“嘿嘿!还行!挣了三四千块钱。”
“狗屁!你要是挣那么点钱,你才不会买船呢,还是租合算。”
候长贵挠头:“玛德!我就知道在你小子面前说假话压根行不通。”
“当初我就说你把这条船买了,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合着让我白赚了一千好几百。”
这条船白峰留着也没啥用,他压根就不可能上海打鱼,就算将来他干个养殖业,也不需要这么大的船。
于是,这条船他就转给了候长贵。
候长贵见白峰同意了,立马就回家把钱拿来了,免得夜长梦多。
这家伙眼睛不眨就拿出八千元,白峰觉得他这一年是没少划拉钱,最低也是六千往上。
白峰本来就准备开始结账过年了,谁知麻烦事儿来了。
二十号这天上午,白峰在养猪场看下一茬猪崽子。
养猪场这一茬猪腰饲养的猪有三百头,这一茬出栏后,下一茬就奔着四百头养。
这样一点点摸索,积累丰富的经验后,养猪场将来将发展到千头的规模。
在养猪场转了一圈后,他从养猪场回到村子,在沟口发现两帮人吵吵把火的像要干架的样子。
白峰以为是外村的人到六仗沟来砸场子,就急匆匆跑过来。
待到了近前发现情况不对,怎么都是本村的人?
“你们这是啥意思呀?不想好好过年了呗?”
白峰冷着脸站到了两群人的中间。
一方是侯殿荣,另一方为首的人也姓侯,叫侯长余。
论辈份,侯殿荣得管侯长余叫四叔。
“峰哥!你来评评理,当初打鱼组成立的时候,你挨家挨户地动员,但是这些人家就是不加入,躲在家里算小九九,现在看到打鱼组挣钱了,跑出来要摘桃子了。”
“摘桃子?摘啥桃子?”
“他们要加入,就这么两张嘴皮子一吧唧就要加入,这不是摘桃子是什么?”
不用再多问了,白峰明白了。
六仗沟村民今年的整体收入比上一年都有了大幅上涨,那些加入打鱼组,养猪场的人都尝到了甜头。
打鱼组是挣钱最多的组,基本上户户每天都能弄个三十五十的。
这一年下来,基本上打鱼组家家户户都弄了几千块钱在手了。
那些没加入打鱼组的人家开始后悔,现在要求加入了。
先期入股的三十多户肯定是不愿意的,这凭空又冒出三十来户,这一天要少背多少钱?
双方三讲两讲,根本就讲不通,这火气也就上来了。
白峰看看侯长余:“你们这些啥也没加入的人家现在要加入打鱼组?”
“队长!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穷着吧?我们也想把日子过的好一点,我们这要求也不过分吧?”
“候四叔!这事儿呢,如果换到你们身上,你们也肯定不乐意,我这话没错吧?”
“事儿到是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