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工商!去年这个时候县里还举行了一个先进个体户表彰大会,怎么到了今年就没动静了?难道个体工商户又不吃香了?”
“个体户怎么可能不吃香,地方繁荣经济个体户可是一个最好的补充,个体户不但不会不吃香,还会被发扬光大,至于今年的个体户表彰大会,还没到时候呢。”
“还没到时候?去年九月份就急匆匆地召开了,今年为啥还没到时候?”
“快了!今年是元旦期间才会召开,这还一个多月呢。嗯?去年我记得你对去参加这个先进个体户会议似乎并不上心呀,怎么今年这么积极?”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人总是会有变化的,我觉得我们这样的个体户,更应该响应国家的号召,为搞活经济做贡献。”
王海民很疑惑地看着唱高调的某人。
“我听说今年的先进个体户表彰大会除了表彰外,还有一定的实物奖励,好像还要为北部山区的贫困家庭进行捐助什么的,我以为你不爱去今年就没准备给你报名。”
“我可是去年的一等奖,怎么可能没有我?”
“到时候让报收入的时候,你就报五千?连带着雾岛其它人都报得少,我这脸上的光都被你蹭光了!”
“您说这个呀,去年光被蹭没了,今年给你刷上不就完了,一遍不行刷两遍。”
“你小子,搁这刷墙呢还带二遍的。”
“王工商!我去办点事儿,以后有功夫吃点饭。”
白峰从工商所这屋出来,就来到了公社书记乔德林的办公室。
乔德林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有些花白。
这可不是为民操心才白了头发,他是少白头,三十来岁就有白发了。
这个时代也没有焗油什么的,只能靠一顶帽子遮挡白发。
他在雾岛公社待了四五年了,但是白峰和他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
书记本身就是管政工的,又不是抓生产的,和他没什么交集。
反倒是公社社长他还打过几次交道。
乔德林挺客气,让白峰坐。
“乔书记!我是六仗沟的白峰,我来是向您反映个情况。”
“白峰同志!你有什么情况就尽管说,如果是归我管辖的,我肯定会倾听处理。”
“是这么回事儿...”
白峰就把这两天自己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且把他和大队当初签的合同,以及现在白家大队的处理书都拿了出来。
乔德林听完了白峰的话,把那些合同处理书也都看了一遍,沉思了片刻。
“白峰同志!这个事情吧,你这边有道理,毕竟是和大队上一任领导签了合同的,你也投入了真金白银。但是现任的大队干部也有道理,他们认为大队的企业不让私人参与也在情理之中,他们不是也退还了你当初的投资吗?”
“乔书记!这是两回事儿呀,大队当初办这个企业没有钱,我掏钱投资入股,这个光明正大而且合理合法的事情,但是现在大队新领导班子看到这个企业挣钱了,就要收回我的股份,信誉呢?大队虽然只是国家一个很小的行政单位,但也是代表了国家的形象和信誉,国家这边大肆宣传鼓励改革开放,这边就出这样的事情,这是改革了个啥?”
“小白!你别激动,这个事儿吧我们现在也不好处理,上面并没有个人入股集体企业的文件,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行你就按照合同把你的投资钱拿回去,这样大家也都好办。”
“呵呵!乔书记!大家都好办了,就我难办是不?我拿分红一年可是不少钱的,搁谁身上也不会就这么吃瘪的。再说,就是按照合同,大队是要赔偿我五十万的,这可是都写在合同里的,但是白家新班子他们说这不合理,坚决不认。”
“白峰同志!五十万这个数字是不是太夸张了?这根本不符合当前人们的价值观。”
“当初合同就是这么签的,出了矛盾自然是要按照合同办事儿,不得讲契约精神吗!”
乔德林沉默了一下:“小白同志,这个事儿你怕是还得回去和大队协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确实不方便插手。”
这就是踢皮球了玩推手了,推一天算一天,最后不了了之。
这样也就看出公社书记的立场了。
“乔书记!我找公社是希望你们能做出公正判决的,不是这么和稀泥的。”
“小白同志!你这话说的就过头了,什么叫和稀泥?你们这事情本来就是稀里糊涂的事情,你们自己回去协商,如果实在无法统一思想...是统一意见,可以走法律程序吗!”
白峰点点头:“那麻烦您了乔书记!那我回去再协商一下。”
白峰没有在这里再黏糊,知道黏糊下去也不会什么作用,也没有再找其他人。
回到白家,白峰就又去了大队,继续和大队新班长成员商讨。
“郑书记!我到公社找乔书记了,乔书记让我回来和你们继续协商。”
“没啥好协商的,你若是同意,拿着你那两万块钱走人,若是不同意,还是那句话,你爱找谁找谁,爱哪儿告哪儿告去。”
“既然郑书记把话说到这份儿了,那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