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波刚帮着几个本地的商贩把商品从车里拿下来,抬头看到白峰从东边地里出来了,笑呵呵地整了一句。
“哥!你咋从苞米地出来了?”
这货笑的贱不漏搜的,肚子里准没冒什么好水。
我还能和谁家媳妇去钻苞米地呀?
“我到肖玉刚和侯殿国大棚去看看,咱这么的客也不少啊。”
本地客竟然有七个之多。
“咱们本地做买卖的现在有二十来个了。”
“今天拉了多少客?”
“今儿能少点,五十八个,没到六十。”
五十八个人也不少了,这一趟就两千三百多元。
这几天油涨了一部分价,客车去一趟西流的成本由过去的一百五十元,一下子涨了一倍,达到了三百多元。
但既然这样,这一趟下来也还有两千元的盈余。
客车现在一个月跑十五趟,一个月就有三万的盈余。
原来白峰算计是要到年跟前能把他的钱换上,现在看来,到元旦这钱他们就换了。
现在已经还了七万多了,还有七万多,三个月怎么也还上了。
叶波从车辆拎出个鼓囊囊的包袱给白峰。
“这是邹宇给你的货款,我要是一天能挣你这么多钱多好。”
“我这些钱里面本钱占了大部分,利润其实没多少。”
两千件服装,三万多块钱。
三万多块钱的货款,真正的利润也就六分之一。
三万多块钱三十多捆,装了鼓鼓囊囊一个布口袋。
百元钞还要两年...严格来说还有一年半才会发售,等有了百元钞就方便了。
刘德军也过来和白峰打招呼。
“军子!想不想家?”
“有点。”
“等我明天我给你父亲打个电话,让他问问你朋友你们那事儿如果没有什么消息,你该回去了,在我这里待时间太长了也不是个事儿,不是我撵你走,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都不是事儿,但再长了派出所就好来问了。”
“我知道!其实你们这里我挺愿意待的,虽然没有省城繁华,但却比省城有意思。”
“回去以后就别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不行从我这里拿服装回去卖吧,省城那么多的客流,一年赚个三万两万的都不是事儿。”
“卖服装能赚那么多钱?”
“对于咱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现在卖服装和开小店,是积累资本最有效的手段,回去干吧!到我这里拿货还有一样方便,我们三天两天的往省城送编织袋,你可以来回跟着坐个蹭车,一个来回路费还能省个七十八十的。”
“那个林光亮不是从你这里拿服装回去卖吗,我再卖服装,这是不是...”
“省城千万级人口的城市,你们俩卖那点玩意儿根本就形不成竞争局面,只要你们俩不在一个市场卖就行了,各卖各个谁也不影响谁。对了!我想起来了,省城有个马路市场,今年夏天的时候好像是搬迁到了五爱街,你听我话到那里面去弄个摊子,搞批发。”
怎么忘记还有这么个市场了,早想起来就应该让林光亮两口子去那里干。
虽然现在的五爱市场还叫马路市场,但九十年代后它的规模可是一点不比西流小的。
如果他家的服装在五爱市场也有一个档位,销量能达到邹宇的水平就行了。
他家一年就是生产出一百万件服装也都能销售出去。
“马路市场?没听说过呀!”
这省城人还不如他呢!
“你回去找五爱街肯定能找到,不管那里的摊子要多少钱,你都租一个下来,只要你正经干,一年挣五万都不算挣钱。”
刘德军在六仗沟这里待了二十来天了,对于白峰这个人的能耐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没人告诉他峰哥现在有多少钱,但他估计,峰哥百八十万资产是不成问题。
白峰拎着一包钱回到了服装厂,进了韩美玲的办公室就把钱给了她。
“西流邹宇的货钱。”
女人看着钱估计菊花都能多笑出好几道皱褶。
看着韩美玲像个小财主数钱的样子,某人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对了!你今天去给姐夫送个拖拉机,你干啥送了一天?这快天黑跑回来了,给我老实交代。”
“啥意思呀?你这意思我去野老婆家了呗?”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这是不打自招,必须交代清楚。”
“净扯犊子!我送完拖拉机去看看姐夫家的房子,顺便给他出出主意,对了!姐夫那不是盖了个三层楼吗,三层楼我原计划是能卖就卖了,如果能卖出去,姐夫那栋楼最低最低也能卖会一半儿的投资,弄不好能收回三分之二。”
“能卖出去吗?咱们农村人可不是城里,没事儿谁会去住楼?连个院子都没有,养个鸡鸭鹅狗都养不了。”
“说得就是这个,如果卖不出去,我建议大姐就用她家三楼那三栋房子做车间,让她买十几台机器,给咱们家做代工,一件服装给她一块多钱的加工费,反正咱家衣服也不够卖。”
“这个主意不错。”
“是不错吧!你男人我